岂非坐失良机?”杨广又问。
“我想殿心中有数,小小杨谅,区区一郡之兵,焉能与国力抗衡。只要天兵一到,叛军必望风而逃,生擒杨谅易如反掌。故殿后发制人,待其树起反旗后再动,实明智之举也。”
“哎呀!先生真是周之吕望,汉之孔明,神机妙算,把本的心思全给看透,可钦可赞!”
“孔之见,不值一提。殿盛誉,实不敢当。”宇文述发自心的称赞杨广,“倒是殿,巧妙运筹,大智雄谋,定能从容驾驭百官,为一代英主。”
杨广听了这番恭维,心里分外舒坦,愈觉适才对宇文化及有些过分:“先生,令郎报信有功,本心中有数,明日金殿之上,定当授以官。”
“殿可否透一打算。”
杨广想,杨素之杨玄说定要封礼尚书,宇文述之也不能相差过于悬殊,沉一:“授与他兵侍郎如何?”
宇文述止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泪闪烁。
“看来先生还满意?”杨广问。
“殿,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岂料宇文述一回绝,“犬愚鲁,冥顽不化,只有蛮力,倘充伍尚可,兵侍郎负有国家防务重任,他若受此封,岂不令天人耻笑。”
“先生,本是为你着想,”杨广再劝,“还是让令郎屈就吧。”
“殿为官着想,官更当为殿为国家着想,我儿无德无能,不能让百官背后议论说三四,更不能让国人落笑柄,不能有损殿天威。”宇文述为表示真诚,屈膝跪辞。
“卿真忠臣也。”杨广亲手扶起,也动了真,“本登基之后,有先生这样贤臣辅佐,何愁国不富民不,何愁本名不垂青史!”
于是,宇文化及被授与太仆少卿这一职级低又不显的小官。宇文化及有父亲压着,虽然不敢爆发,但心中大为不满,难免就要外。而今在金殿之上,杨广看宇文化及的不屑神态,心中计,对宇文化及的封官是否偏低了?杨广这些念俱是一闪而过,也未再思。但是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对杨玄和宇文化及的畸畸低加封,却为他自己埋了两颗仇恨的。
登基大典在经历了令杨广兴奋而又疲惫的繁文褥节之后,终于收场了。自今日始,杨广便称孤寡了。其实他何曾孤,从金殿来,后还有诸多佳丽在翘首以盼呢。
说起来,杨广堪称。对于临幸过的女人,他从不会弃如敝履。今日上朝之前,他便已待王义,让这位亲信把自己的心上人分别安排各个院。萧娘娘自不必说,云昭训与柳笛,宣华陈夫人,容华蔡夫人,年方二七的小女梦秋,甚至连元妃的侍女小桃都未忘记。这便是杨广即位之初的六嫔妃。
浪袭人,杨广乘坐的凉轿穿行于柳陌荫之间。尽文帝生前崇尚节俭,皇并不奢华,但毕竟比东太府要富丽气派。红绿树,碧蓝天,朱楼金瓦,这一切无不令杨广惬意。因为这一切都属于他了,由他任意支了。主宰一切的愉悦,不是所有人都能验到的,只有为一国之主后,才能得到这神上的满足。
凉轿业已后院,刘安不能不请旨了:“万岁,但不知去哪院?”
杨广一时竟难以抉择。说心里话,六人此刻他都想见到。想听到她们燕语莺声的祝福,柳香飘的叩拜,骨化的亲昵。他不觉反问刘安:“你看呢?”
“恕才斗胆直陈,大宝初登,极庆之日,自当先去见见皇后。”
“有理,有理。”杨广传旨,“驾临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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