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铁锤,转间便击死击伤十数人骑。此刻,营地的隋军也上参战,形成了对匮的合围。匮已知大势去矣,拼死杀开一条血路,仅剩二十余骑,落荒而逃。
伏击大获全胜,宇文化及由衷佩服杨约的预测:“杨大人,真姜尚、孔明再世也,料定罗派人偷营果然不差。”
“其实,这也是据估计。罗一向对我大隋不敬,公开反对,担心万岁会大兵压境。派人偷袭,则可借推掉责任。可惜,我比他更一筹。”杨约说着也有几分得意,“宇文将军,快去抓几名西突厥伤号来,好作为罗偷袭的人证。”
“对,有了大活人为证,何惧罗抵赖。”宇文化及遂在战场上寻找,可是,一刻钟后,他徒手而归。杨约已觉不妙:“怎么,没有活?”
“却是奇怪,我亲手打伤就有七八人之多,为何竟无一人存活?难我的锤就这般重,以至于一个带气的也没有?”宇文化及不得其解,“不对呀,中箭落者亦有十数人众,怎会全都死绝呢?”
“不必再找了。”杨约不由叹息,“离开洛前,我就获悉西突厥治军甚严,凡战中受伤者,都必须自己了断,决不被俘落敌方手中。想不到果真如此,西突厥这规矩未免太残忍了。”
“没有活,就找两死尸与罗涉,谅他难以抵赖。”宇文化及提议。
杨约摇:“无用的,你看他们俱是匪打扮,罗决不会认帐。”
“那就便宜了罗不成?”
“到时相机行事,我自会旁敲侧击,让罗招认的。”
匮率残兵,狼狈逃回昌城。罗一见连连跺脚,懊悔不已:“糟糕!你坏了我的大事。”
匮也觉无颜以对:“大汗,想不到汉人如此诡诈。不过,大汗无需忧虑,我们咬定是匪偷袭,杨约亦无可奈何。”
“难你不曾留活?”
“我挑选的壮士,无不视死如归,决不会被生俘。”
“这却难说。”罗不住叹气,“那杨约聪明过人,焉能看不个中奥妙。事已至此,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接风盛宴在金宝帐举行。罗、匮与杨约、宇文化及相对席地而坐。一群武士在帐中狂舞助兴,这是匮心安排的。武士们手中的刀寒光闪闪,舞动起来风声呼呼,那气势足以令人惊心动魄。可杨约、宇文化及却之泰然,似乎蛮有兴趣地观赏着。
武士们舞着舞着,渐渐近杨约、宇文化及,刀光灼灼人,中呜哇怪唱:
渴饮鲜血啊为酒浆,饥餐人啊胜豺狼。
杀人犹如割青草啊,弓烈啊走八方。
苍穹之呀我为王,戈荒漠呀在膛。
千秋万代呀石不烂,生我突厥呀如太。
歌声中透着骄横狂妄,也明显表不服大隋的意向。
杨约听了心中有气,见武士们更加疯狂,刀在他二人面前飘来飞去,明显是在挑衅,遂向宇文化及使个:“宇文将军,来而不往非礼也,当同舞为大汗助酒。”
宇文化及早已捺不住,腾地站起,佩剑,边舞边唱:
大隋神圣兮拓土开疆,天胡夷兮敢不归降,顺我者昌兮逆我者亡,三尺龙泉兮横扫四方。
宇文化及剑锋直指匮,八名武士拼力抵挡,怎奈力不从心,止不住纷纷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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