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拥抱着袁宝儿躺卧在龙床上,袁宝儿见杨广衣有一暗兜,便伸手来翻:“是甚宝,如此珍藏?”杨广急忙拦挡:“莫动。”
袁宝儿已将一张纸单掏,并且展开:“有何秘密,这般大惊小怪?”
纸单上明显现四句诗文,杨广迫不及待抢过来便看。这便是当年李靖在斗母为杨广书写的仙家谶语,当时由于云昭训冲撞,只显前两句,未见后两句。李靖曾言,到一定时候,谶语自会显现,杨广此时怎能不急。他慌切切看,前两句依然是:
前生注定今世君,几多凶险为至尊。
已是应验,令他冥猜苦想十数年的后两句竟是:
红日西沉落尽,留得骂名付此。
杨广登时垂丧气,他焉能看不,这谶语明摆着是说他已穷途末路。联想到的局面,显然大势已去,杨广一气将纸单撕得粉碎。袁宝儿尚未领会:“万岁,何故动怒?”
房门突然被人急切地敲响,杨广气冲冲怒问:“什么人?何事?”
“万岁,是妾妃。”门外传来萧娘娘的声音。
杨广压火气:“梓童,莫非有急事?”
“万岁,独孤盛适才急奏报,禁军调动异常,似有谋反迹象。”
杨广推开袁宝儿,腾地翻坐起:“不好,形势有变,速召独孤盛、元礼商议对策。”
“妾妃就去传旨。”
独孤盛在门外焦急地等候,一见萧娘娘来,迎上请旨:“娘娘,万岁有何旨意?”
“万岁谕,要你与元礼即刻见驾。”
正说着,东门都统来报:“启禀将军,元礼大人称有急事,要城相见。”
“快,放他。”萧娘娘发话。
“且慢。”独孤盛制止,“待末将去城稍作观察。”
夜迷离,星辉黯淡,从城楼望,元礼的影模糊可辨,他后仅有十数骑跟随。一见无重兵,独孤盛始觉放心:“元大人,夜之间,城为何?”
“独孤将军,此岂是说话之地,快开城门,有重大军相告。”
独孤盛放心地打开城门,亲上前迎接:“元大人,万岁正好有旨宣召,请随末将去见驾。”
就在独孤盛侧相让,恭请元礼城之际,傍在元礼后的宇文智及,冷不防抡起大刀,独孤盛猝不及防,稀里糊涂人落地。他的怔了一,随即大喊大叫奔逃:“不好了,独孤将军被杀,元礼反了!”
此刻,宇文化及等伏兵尽起,一拥抢城中。元礼退过一旁,望迷楼那炫目的灯火,喟然叹:“唉!万岁,你就怪不得为臣了。”
独孤盛手原本兵微将寡,宇文化及的禁军一冲,早都如鸟兽散,抱鼠窜,争相逃命去了。裴虔通一当先冲到迷楼,撞开楼门,率众仗剑而,径奔杨广寝。
杨广正在小阁坐等元礼、独孤盛来议事,听到外面况反常,方查询,刘安匆匆跑来:“万岁,大事不好!元礼叛,独孤将军遇害,军已杀迷楼,快寻僻藏吧。”
杨广听后,返拉起袁宝儿便走。袁宝儿急之,也未及着衣,半着玉,赤着双脚。杨广见她行动迟缓,抱起来飞步遁西阁之中。裴虔通闯到寝前,刘安手执拂尘断喝一声:“呔!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闯禁地,还不退。”
“刘公公。”裴虔通不禁拱手一揖,“请问万岁何在?”
“圣驾安寝,不得打扰,速速退去,可免死罪。”刘安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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