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红军后最大的一次战事,敌我双方都损失惨重,死伤无数。后来我才知,此战之后的半年里,方圆几十里的人不敢上山,因为尸横遍野,腥臭难闻,蛆虫孽生,遍布树上,压弯了满岭松枝。我们在白洋岭主峰守了七天七夜,完成了拥护中央红军转移的任务后,来不及掩埋牺牲的兄弟,就匆匆撤离了松岭,到松岭上脚的钟屋村集结后,开始了征。
那天,天降瓢泼大雨。
大雨是老天的泪,它却无法冲洗净松岭上的血迹,也无法冲洗净我上的血腥味。
征前,张宗福把我叫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神庄严地问我:“麻,你可以走吗?如果你不行,就留来,我和地方的同志待一,让他们好好照顾你,等你伤好了,再来追赶我们。”
我第一次朝他发了火,我睁着睛怒吼:“张宗福,谁告诉你我不能走!老没有死,怎么不能走?”
张宗福低声说:“你不要如此大声,我是为了你好,因为你的伤,上官雄也是这个意思,怕你什么问题,你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不能看着你——”
我继续怒吼:“看着我什么?看我的笑话吗?老不怕,老不怕你们笑话,不就是打断了一截**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真要对我好,就让我和大队一起走,不要再提我受伤的事!”
张宗福审视了我一会说:“那好吧,我听从你的意见,走!但是,你要听我的,让你手的兵用担架抬着你走!那地方如果发炎了,会要了你的命的!”
我叹了气,低了。
那是我一生都难于启齿的事。
就在松岭保卫战打到第六天午的时候,我们守的白洋岭主峰旁边的一个山被白军占领了,我们已经放弃了主阵地前面的一线阵地。作为主阵地之一的那个山被白军占领意味着什么?师给团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山夺回来!”团给老虎营营张宗福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山夺回来!”
张宗福集合了全营官兵,对那个山发起了攻击。白军打得也十分顽,老虎营攻了一个上午也没有拿来,牺牲的人也越来越多。张宗福向团要求增援,团把他臭骂了一顿,说没有可以增援的队,并且命令张宗福在黄昏前一定要拿那个山,拿不的话就让张宗福提着自己的脑袋去见他!
打红了睛的张宗福急了,他脱掉了衣服,光着背一手提着盒枪,一手提着刀,大声吼:“不怕死的弟兄们给我冲——”
上官雄也脱掉了衣服,光着上半,一手提着盒枪,一手着鬼刀,跟在了张宗福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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