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彪把我当宝贝,三番五次对我说,要到旅上官雄那里把我要到老虎团里来,说把我放在旅直属营太屈才了。他真的一次次地去找上官雄要人,上官雄死活没有答应,他还对孙德彪说,你再和我啰嗦,以后休想借麻了。孙德彪万分无奈,一个劲地叹息:“可惜,可惜呀!”
后来发生了一件令我尴尬的事。
那是个光灿烂的午后,我们在一片山坡上休息。不知怎么搞的,那天跑肚,我就跑到背面的山坡的一片小树林里去拉稀。我像一只无苍蝇般窜了那片林,来到一棵树后面,脱就一阵狂泻!我正觉到痛快无比时,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叫,我看到一个女提着朝林外面狂奔而去,从她的背影看,我知了她是谁。
她就是上官雄的老婆章文晴。组织上照顾上官雄,把章文晴分到我们旅,在旅当宣传队。她不好好的搞她的宣传,跑这林里什么呀?难她也像我一样拉稀?
我的痛快之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想,这麻烦了。
果然,我拉完屎,还来不及走那片林,上官雄的警卫员洪大武满脸肃杀地朝我迎面走来。
他用鹰隼般的目光盯着我:“旅叫你去一趟!”
我心里发虚,还是壮着胆问:“什么事?”
洪大武的手放在盒枪的枪把上,好像随时都准备掏枪来击毙我似的,我看到他这个动作,一无名火就会冲上脑门,真想给他一记老拳,打得他满吐牙。
他冷冷地说:“你去了不就知了!”
我压住心的怒火说:“你这样如此嚣张,老参加红军时,你还穿开呢!”
我的话里还是充满了火药味。洪大武冷笑了一声说:“别以为你是神枪手,我就怕你了,什么时候咱俩比试比试!”
嘿嘿,又一个人要和我比试枪法,我咬咬牙说:“你要和老比枪法?你小不!”
说完,我就气冲冲地走了林。洪大武跟在我后面,一言不发,我想这小一定是气坏了。
上官雄没有在旅指挥所见我,而是在山坡的一个没人的角落里脸沉地站着。我看到他后,刚才被洪大武激起的怒火顿时泻得一二净,我想一定是他老婆在他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我什么,说不准说我是为了偷看她的大白到树林里去的呢!如果那样,我不成氓了吗?这事死去的宋其贵也许能得来,我是那号人吗?但是我解释得清楚吗?我突然变得十分惶惑,仿佛我真的了见不得人的事。
我像个卑鄙小人那样惶恐不安地站在上官雄的面前,那个的警卫员洪大武站在不远,张地望着我们。上官雄朝他挥了挥手:“走远一!”洪大武在上官雄面前是一条听话的狗,走得远远的,可他还是望着我们。上官雄的脸沉,他低声而有力地对我说:“你怎么能够这样的事?她是你嫂呀!”
我的心里一阵阵地发冷,浑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