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两鬓,憔悴的面容,还有眉间那抹不开的伤痛,我知这些话是自他的肺腑,只是,一切都来得太迟。
“是动手了,不过是在两日前,提前动手了。”
终于,他捺不住,轻声问:“馨儿,可是不合?”
心中豁然明朗,想必这菜是他亲自为我的罢。
“明日一早,我们便潜回云城,待到了云城之后,探清消息再作打算。”(未完待续)
只见他拎了一只盒走来,将里的东西一一取,放在桌案之上,竟是两碟清淡的小菜并一碗白饭。
为何朝中无半风草动?如此绝佳的谋反时机,兰博云怎会轻易放过?究竟朝中发生了什么?莫非兰博云已提前手,所以我才未得到半消息?
正是清晖。
“你们可都还好?”
“那你又如何得来的消息?”我不由更是心惊。
“回主,属们安好,随时听候主调遣。”清晖。
劫后重生,再见他们几人,我竟如同见了亲人一般。
赶了大半日的路,此时听他提起,方觉自己真是有些乏累了,再看天,已近黄昏。
我有些不悦,起上前将门打开,竟是云承月。
“是,我已经答应玄夜,待我大仇得报,我便会与他成亲,所以,你不必再在我上任何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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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我细细咀嚼那淡白的冬笋,云承月脸上绽开了一抹浅浅的笑。
“你已经答应要嫁给他了?”他望着我束发的那支红玉簪,缓缓。
思及此,我便将自己方才的想法一一。
“什么?”云承月倏尔变了脸,狠狠,“这个臣贼,竟敢谋权篡位?”
忽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主,如今我们应如何是好?”
翻来覆去,思绪万千,怎么都无法安睡,我索披了衣,坐起来静思。
眸中是那掩藏不住的,的痛楚。
我一把将他拉住,清喝:“云承月,你清醒一,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对我再好也是没有用的。”
“什么?”我大惊,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如今朝中势如何?”
“莫非你不喜?”他有些错愕,“那我再去换。”说着,他竟拾起盘碟。
来,各个面喜。
“如今皇上与凌霁等人落不明。”
“馨儿,你可知,我宁愿你恨我一生一世,至少恨也是一,可惜你竟连恨都不肯施舍给我一星半。”他轻轻,言语间是那的哀痛,“我终于会了什么叫心痛,这觉犹如万箭穿心,让人痛不生。”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一人匆匆推门而。
我望着他,沉默不语,我受到了他心底那难以言喻的痛,因为这痛我也曾有过。
一样是冬笋,一样是青瓜,都是平日我最喜的菜,他怎知我的喜好?
“怎么?兰博云要动手了?”
“你尝尝看。”他满怀期冀的望着我。
“目前尚未收到凌霁的任何消息。”清晖回,“主一路劳顿,还是现行歇息罢。”
原来我的喜好他都知,原来他也可以为我这些,原来他也可以对我这般好。
“奔波了一日,我想你应是尚未用膳,便自作主张替你要了几样小菜,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味。”云承月一面说,一面将筷递于我手中。
“主,朝中了大事。”清晖急。
如今云载天落不明,此事颇有蹊跷。以兰博云之,他若真的称帝,定然会斩草除,想必其中应是玄诗韵动了手脚,毕竟云载天是她亲儿,虎毒尚且不,她即便要与兰博云同合污,亦不忍杀害自己的亲儿,如此看来云载天等人应是被禁,而非已遭人毒手。再者,云载天为人城府颇,怎能坐以待毙?如此看来,他定然是可以自保。
我默不作声,将埋得更低,不去看他,心中却有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味。
“朝中可有什么消息?”我问。
十分清淡。
云承月闻言,垂首不语,将桌上的碗筷一一收回那盒之中。
“其实,我真的想为你些事,我想弥补我曾对你犯的过错,可是现在,我连向你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他缓缓抬起来,静静望着我。
我十分不解,但看到那菜十分诱人,顿觉腹中空空,便未多言,径自坐。
“兰博云要在三日后登基称帝,如今已昭告天。”
闻言,我将碗筷放,静静望着他:“其实,你不必为我如此。”
我,便先行去歇息。
许久,我方轻叹气:“事都已过去了,我不想再提,无无恨,已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