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是凌风是如何鼓起勇气登上山巅,还有暗刃山主人现的时候,少年不慌不忙地反击。勇气和血,这都是淌在生灵血中的品质,它激励着每一粒不甘于平凡的尘埃走上一条奋斗的路,最终成为闪耀夜空的星辰。
展术心一沉,当街被抢走犯人,这是有多瞧不起他们,纵然他一直不太在乎自己的脸面,但面对这被人直接啪啪打脸的事,他断不能就这么咽这气。“追!”说罢,他自己一当先,朝着黑衣影消失的街奔去。
带着一个重伤的累赘,想来那人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突然有人声传来,展术几人停脚步,立刻转向后看,但见一膀阔腰圆,容貌严肃的中年人不知何时现在他们后,见到此人,展术和几名兵司士兵赶忙行礼:“将军!”来人正是兵司主将赵寄,刺史府的最战力。
展术沉不住气,开询问,“将军,我们现在该什么?”日渐西沉,夜幕即将降临,他们虽然不惧黑暗寒冷,但一直这么站着总归不是个办法,哪怕是去城外,帮村民修修房屋,清剿一山里的妖兽,也总好过这么地立在风中。
没有见识过祈君欣手的人太多,以至于所有人都知这个神秘的青衣女境界,战力超群,但究竟有多,刺史府大分人,包括整个凉州的者们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可是……”展术还想再说,却被赵寄摆手打断,“放心吧,我们不去追,自然有其他人去追。”
勇气是一会被人经常提起的品质,但却绝不是一常见的品质。
少年显然不属于这人。
“这一战过后,想必你的名字就会传遍凉州。”赵寄笑着说,脑海中却突然想到了那个一直跟在祈君欣边的少年,那个笑容明朗的少年,虽然年纪轻轻,事却一也不糊。时至今日,他依旧好奇陨星之巅上发生的一切,他想知的不是两人之间的战斗,他是这项计划的参与者,所以对计划中的每一个步骤都很熟悉,包括计划中会现的各意外。
从军几百年,他见过太多怯懦、卑微的武者,上一秒他们还在扯着嗓呼着号,一秒他们就被鲜血和死亡吓住,瑟瑟发抖,抱鼠窜,甚至是临阵脱逃,倒戈相向,望、贪婪、恐惧……战场上,人的丑陋会被无限制地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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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带你们去刺史大人那里领赏!”
“不必了,你们追不上他。”
展术不甘心的问,“将军,我们不追吗?”倒不是他贪功,只是被人家当街抢走犯人,不对他们几人还是对兵司来说,都算不得一件好事,纵然如今的兵司还不能在凉州横着走,但也不至于没落到这个地步。如果这事传去,只怕刺史府的威慑都要大打折扣了。
如果将这一场行动看一场游戏,那么他已经完成刺史大人安排的任务了,接来的事就需要给那个连他都胆寒的青衣女,若说刺史府还有一个人可以凭着自己的实力擒那名黑衣人,那么这个人可能会是他,但必定会是她。
“和祈君欣那个女的倒是一对儿绝,就是年龄差距有大,不过无所谓,修炼之人的年岁,本就不能照俗世的规矩来看。”这位兵司主将站在朱雀街上,旁若无人,自顾自地着鸳鸯谱,丝毫不理会一旁神怪异的几名兵司将士。
“他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本追不上,再说了,人都消失了这么久,我们要到哪里去追?”赵寄神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他跟在黑衣影后,从城南一路追到城北,兜兜转转,拼尽了全力,现在却突然选择睁睁看着对方走脱。
几人一阵狂喜,建功立业是每一个从军之人的梦想,奖赏从来都不是他们的目的,但能够获得奖赏却是一切切实实的证明,他们需要证明自己,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证明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证明自己的汗和鲜血没有白。
夹着那名森罗殿杀手,现在几人的后,他怒喝一声,“什么人!”话音还未落去,近在几步远的黑衣影就缓缓消失,再次现时已是街的尽,速度之快,令人咂。
行走间,展术突然问:“对了将军,那个黑衣人是谁呀?”
“哈哈,你们这次的不错!”赵寄心极好,走过去拍了拍展术的肩膀,他曾称赞过展术是个可造之才,今日一看果不其然,这次行动中能够活捉森罗殿杀手的只有三支小队,而展术这支小队正是其中之一,虽然最后那名杀手被劫走,但这正是他们想看到的。
赵寄轻轻一笑,说:“他就是森罗殿凉州分殿的殿主。”
回的时候的步伐和来的时候几乎一样,充满了力量。
赵寄随意的看了看前方,街尽一闪而过的黑衣影正是他此行的目标,从城南一直追到城北,没想到这人还能跑,带着他这个兵司主将一直遛弯儿,显得颇为潇洒,这让他分外恼火,可惜他的速度没有对方快,只能跟在后,却无法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