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帮人又直接将张文宗放到他背后的床上,怀尘默默翻了一个白,接过喜娘代张文宗递来的喜酒,一饮而尽。
好家伙,这屋里有一样算一样,全都是易燃品,就连搭建这婚房的木材,都被特意烘过,散发着燥清脆的木香。
怀尘故作不知,疑惑地歪了一,好似在问:嗯?
刚才拜堂的时候,怀尘就闻到了这令人作呕的味,他嫌弃到屏蔽掉自己的嗅觉,免得自己被这呛鼻的味熏死。
独属于怀尘的气息过云霆的耳畔,云霆终于捺不住,抬起手用力住怀尘的双肩,阻止怀尘继续贴近。
没有外人看着,怀尘也就不必装那副虚弱的模样,他早已达到辟谷的境界,本就不需要人间的,自然不会因为仅仅一天没有就变的虚弱。
张家虽然着急把谢鸢娶门,但是并没有一大早就将谢鸢迎门,而是将吉时定在了黄昏,日落昏黄时候才抬着轿将谢鸢送张家大门。
云霆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他清楚自己对怀尘撩拨的极限,他怕师叔再这么与他靠近说话,等会儿外面的人来,就会看到了不得的一幕。
等礼成,天已经黑。
“谢鸢”独自一人坐在布置奢华的婚房里,“她”已经整整一天没有,人应该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加上“她”这一整天都很乖,那些人也就不再时刻盯着,都跑去吃婚席了。
怀尘慢悠悠地将盖重新盖好,端坐在镜前当一个木偶新娘,任那些人牵扯。
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会把张文宗的尸送来。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动静,怀尘施施然回到床边坐好,门被推开,那些人扶着张文宗了屋。
如果不是怀尘刚好赶在婚礼之前来到东海之滨,过了今晚,谢鸢怕是……
门外的脚步声渐近,在喜娘和妆娘推开门来之前,云霆及时离开谢鸢的闺房,乖乖去办师叔吩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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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走,怀尘撩起红盖,扫视了一圈屋里的装扮。
他现在真的很想办了师叔,狠狠地办了,堵住这张明明没说什么,却总是惑他心潭的嘴。
还好还好,一切都来的及,来的及让他这个罪人赎罪,不至于带着满罪孽灰飞烟灭。
张家这新郎官张文宗早就死了,张家父母对外人隐瞒了张文宗的死讯,只当他是染奇疾还吊着一气,尚有痊愈的可能。
他们骗谢鸢过来冲喜,其背后的目的完全是为了举办冥婚,好让他们的儿在九泉之不会孤单。
张文宗的上散发着郁刺鼻的香气,那些香味是为了掩盖尸臭味。
怀尘轻轻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