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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尘咬牙：“甚至杀害了无须师父，将他老人家的筑基丹磨成了粉，日日在我喝的茶里！”

他抬眸怒视：“这些都是他亲所言，这样的他，我难不可以杀他吗？我只恨我当时没能直接了结他的命，让他还能继续兴风作浪！”

怀尘一时梗住，不知应该怎么接杨芷芙这句话。

可是！就算是魂飞魄散，他也要舍弃这个印记！

他告诉杨芷芙：“他就要飞升神界，我又迟迟不肯好好修行陪他一起去，他便急了。为了让我了却凡心，无所牵挂，他杀光了我所有在意的人；为了让我能够被迫踏飞升的门槛，他在不风山上设了阵法，集你们这些弟的修为为我所用，甚至……”

良久之后，杨芷芙自嘲地笑了一声：“还好，我没有那么喜他。”

杨芷芙缓缓走到桌边，扶着桌面坐，在那沉默许久后，她闭上睛轻轻叹息，像是要把所有的绪都通过这一声叹息倾吐去。

他那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别人窥觑他想要的东西。

杨芷芙住自己的手，免得自己太大的绪起伏教人看了笑话：“不够，知他喜你，对我全是利用之后，我好像就没有那么喜他了。我现在只想要我的儿好好活着，不再掺合你们俩之间的事。”

怀尘抬眸，有些无语地看向杨芷芙：“你还不够喜他？”

怀尘沉默，事实如此，杨芷芙没有说错。

还是先把云霆救回来吧，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杨芷芙沉默了片刻：“所以，是他喜你，而不得，这才招惹了这许多事？”

怀尘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怀尘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那边没有我的印记，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与他签订魂契。我总会想到法，跟他断了这份联系，我可不想带着这个印记活一辈。”

云霆已经掺合来，就算云铭能够不利用云霆的，采取其他的办法回到现世，他回来后肯定也不会放过云霆。

杨芷芙挑眉：“不是说这东西刻在灵之上，除非你魂飞魄散，要不然它只会跟随你一辈？”

怀尘回：“单方面的魂契罢了，真正的魂契印记可是淡金，哪像他这个，黑不溜秋，难看死了。”

怀尘犹豫了片刻，没把自己和云霆之间的那破事告诉杨芷芙。

到云霆，怀尘逐渐狂躁的心就缓缓冷静来，暂时压抑住心里那疯疯癫癫的想法，保持清醒。

屋里的气氛短暂的沉闷的时间，杨芷芙往怀尘那里瞥了一：“既然你不是自愿，他怎么能够与你签订魂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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