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有何吩咐?”索彤飞疑。
索家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这颗大树基稳固了,渐渐地枝繁叶茂起来,没想到,大厦一朝倾倒,竟是如此轻而易举之事。
秦王看着一脸疑惑的索彤飞,微微一笑,走到桌边坐,:“本王听说,你从十几岁当上索家家主,这些年在你的经营之索家才日渐势大,看起来你也是个人才。”
但在被□□侍卫四面围堵的那一刻,向来运筹帷幄于一心的索彤飞,却第一次到了一蚍蜉撼树的无力和仓皇。
靡,索彤飞坐在这堪称豪华的驿站客房里,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后的门传来吱哑一声开启的声音,索彤飞却懒得回。不是谁来这里,他的命运都不在自己的手上了,还有什么好在意。
秦王突然从一个遥远的标志变成了一座真实的大山,于无形当中显威严,压得他毫无还手之机。
秦王打断他继续:“挑起鬼方,挑拨萧国与鬼方战不断,这都是些不的小把戏,本王不需要你待什么,但是本王可以给你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你们毕竟是索穆尔皇妃的族人,本王怎么忍心苛待你们呢?索少爷是个聪明人,相信不会错失这个机会,更不会辜负本王的信任。”
来人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明明一养尊优的骄矜,却带着令人难以视的权之势。
他还记得昨夜果断放弃一切逃之时,满以为这割臂断腕的果决能让索家弟逃升天,再寻机会东山再起。整个索家,也只有他能够定这样破釜沉舟的决心。毕竟在昨夜之前,索家明明固若磐石,谁也不信会有危机临,他拿家主的威严才迫了不不愿的索家弟连夜弃家而逃。
“你们过些什么坏事,为祸乡里,搜刮民膏,本王可以一概不。”秦王淡然一笑,打断他,“本王并非满义的仁慈之人。但有一件事,本王绝对无法姑息。”
“殿既然知……”索彤飞有些讶然地看向秦王。
“你就是索家家主,索彤飞吧。”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后传来,带着不凡的贵气和傲,让索彤飞心里一震,回过来。
索彤飞面灰败去。看样秦王是不准备放过索家了,与敌国勾结,这是叛国的大罪。秦王既然提起这一茬,断没有轻易放过之理。
只看这一,索彤飞便能确定,这一定就是秦王,秦王元颢。只是奇怪,他这样的人来了百凤县,简直像凤凰落到窝里,为什么会没有被人发觉?!还有院外面这不知凡几的重兵和王府侍卫,百凤县就那么大的地方,他们到底隐在何?
“殿想知什么,尽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能够将功抵过,求殿为索家留一线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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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面前,谁敢当得这个称呼。”索彤飞苦笑一声,“殿到底想怎么置我,还请明示吧。索家其他人都是些不成材的,还望殿看在索穆尔皇妃的份上,不要与他们为难,留他们一命,他们也搅不起什么浪来。这些年来索家虽然在百凤县作威作福,手上也有几桩命案,但多是些互有利益瓜葛之辈,对于无辜平民虽然苛刻,还真未有过痛杀手的恶行。这次杜修之事亦纯属偶然――”
秦王带着这么多兵力在百凤县里藏,他到底有何目的?
他突然记起提醒了他祸事将临的程凌易,他不过弱冠之年的少年,却能见微知著,预料到大祸临。程凌易,秦王,他们才是同一类人,每日活在生死拼杀的刀尖上的人。他不过在小小一个百凤县经营十几年,便妄想颠覆王权,现在想来,却只有可笑。
这个驿站,几乎是所发生的这一切的导火索。步合驿啊,不合意,原来竟会成为他们索家覆灭的由。当他不当一回事地同意索海拿官驿来满足私的时候,就埋了他失败的缘。这缘是如此细微,在祸事隐而未发之时,谁也不会想到这祸竟然如此不起。
秦王撇了他一,笑了笑:“索少爷,没想到你竟是个能伸能屈的,本王也不得不佩服你。本王不需要你待什么,云国在我大萧四火,不过就是那么一招两招的手段,本王还不放在里。鬼方族大王被刺杀一事,少不了你们的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