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仍在袅袅升烟的茶被放在刚才两人坐着的走廊上,在夜风中散发着微弱的余。
早几天开始,天上便飘飘扬扬地起了鹅大雪,地上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一大清早,衙门里的杂役们就开始忙活起来,扫雪清路,连着衙门外的路也整得净净的。
不宽的街上有一辆车从对面迎驶来,年修齐和秦王二人走到边避让,百无聊赖之便打量着那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车。
年修齐眨了眨睛,更加惊讶地叫声来:“紫维!”
车已经慢慢地驶过去了,秦王拉着年修齐继续往前走去。见年修齐还在怔怔地想着什么,秦王叹:“真是世风日,本王堂堂一国亲王,居然要给一辆车让路,真是岂有此理。”
“恩。”秦王淡淡地应了一声。
年修齐笑了几声,远远的声音越发被风散了:“殿,微臣可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是担心殿老这么疼脚疼的,再过几年中看不中用了怎么办?”
女的脸上蒙着一层轻纱,看不真切面容。但是年修齐还是赶快地低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般平淡无奇的日不知不觉地便迅速地了过去。百凤县地方小,自索家撤离之后,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案件,来公堂叫板的全是些蒜的小事,年修齐倒也乐在其中。惟一一件大案就是杜若的那纸诉状,年修齐不和去哪里抓那凶手,只好再次央求秦王帮忙。杜若也已经被救醒,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只有年修齐去看她的时候她的睛当中才会恢复几分神采。只是年修齐从来都看不明白。
向来有矫的秦王殿冷哼了两声:“本王不知。本王自从和某人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什么姑娘。不像某人,桃不断,在本王的面前还敢孟浪地去瞅别家姑娘。”
“不然以后我就倒霉了。”年修齐接着。
二人来到酒楼,要了一间雅间,唤来小二好菜,又要了一壶开,年修齐开始认命地将所有杯盘都洗洗刷刷一遍。没办法,谁让秦王时不时地就矫一把呢。
秦王眯起睛打量着她,姑娘翻了个白,一把扯面上的白纱,一张更为熟悉的脸来。
孟浪的某人哈哈一笑,搂住秦王的胳膊:“走啦走啦,不看就不看呗,谁家姑娘也没有殿好看。”
但那双睛总在心里闪现,真是非常非常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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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冬时节,快要过年了。
修齐也裹到里面,一起往房里走去。
“对了殿,您可千万要保重。如果还有哪里疼的话,明天还是找个专门的老大夫,帮你推拿推拿,调理调理。”年修齐关切的声音从风中传来。
年修齐果然被他唤回心神,撇了他一:“你也可以不让啊。但是被车撞了,你就是亲王也会疼啊。你说你矫个什么。不过殿,我觉得车里面的那个姑娘,好熟啊,真的好熟,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错而过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将那帘掀起,里面客人的真容。惊鸿一撇之,年修齐只觉得里面那张脸觉上分外熟悉。他忍不住多看了两,却发现车里面坐着的是个女,似乎受到他的视线,那女也转看了他一。
“你是……车里的那个姑娘?!”年修齐叫声来。
“……”
小二是不会穿得这么俏的,年修齐讶然抬,却看到一个面白纱的女站在他的面前。虽然那朦胧的五官看起来十分丽,但是这形,年修齐目测一番,虽修而并不显得壮,但是至少得比他上许多。
一人影现在雅间门外,年修齐以为是小二上菜来了,咬着筷坐在凳上等布菜。那人影走到近前来,年修齐的角余光却看到一块极为光鲜亮丽的粉红布料。
“让你给本王肩你就倒霉了?你这大逆不的懒知县,还想不想升官了。”
年修齐在大堂里忙活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又突发奇想地要去外面吃,于是王府的大厨心烹制的饭菜都了程小王爷的肚,年修齐拉着秦王冒着小雪一路朝百凤县中最大的那家酒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