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晚。”她摇了摇,低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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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她觉得自己假如再不有所行动的话,也许一秒钟他的脸颊都要鼓起来了――活像是因为忍受着悲伤而不知要不要哭泣的孩童。
她顺从着自己那也许是有害的冲动,忽然一用力举起他那只被她握的右手,在他那苍白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然后还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温柔抚着他那被吻过的手背――就活像是她用自己的双手把他的右手合握了起来一样。
他好像完全没想到她会来上这么一招似的,乍然抖了一,几乎是立刻就咧开嘴八颗牙齿,一个虚伪至极的假笑来,仿佛那么就可以掩饰他心真正的受似的。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
“他最后说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他没有说什么九大国度的要务,也没有一再拼命调海拉或诸神黄昏是多么可怕、你们必须战胜这一切才行;他只是提到了‘家’。”
他那么说,是因为到了最后的最后,他终于承认洛基也姓奥丁森了,是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叹一她那贫瘠的小脑袋里居然真的装了这么多说不定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其中意的诗篇。然而他同时又很清楚,这完全是因为他在仙中自己的房间里留了一大堆诗集的缘故。
所以,他简单地选择了他最习惯的方式来回应――不,回击。
然后,她又利用他们十指缠的优势,了他的手指。
谋论者或许还会怀疑奥丁临死前为了让托尔和洛基团结在一起对抗海拉,而刻意以温笼络了洛基;但她现在却宁愿把事想得更好一些。
“洛基?奥丁森――”她在念那个姓氏的时候,加重了一语气。
“他看到了你,他承认了你,甚至最后,他早就解开了你对他的咒束缚,却没有回到阿斯嘉德去拆穿你的伪装,也没有急着去找托尔回来取代你……”
她的视线因为太过率直而灼人,而让他油然产生了一恼怒之,仿佛在那双黑睛的注视之,他心所起的一切变化――因为奥丁的过世、因为奥丁在过世之前说的那几句承认他的话所产生的微妙变化与微妙化――都无所遁形了。而他是不太想承认这一的。
“哦,别一副多愁善,用事的模样了,约汀。”他笑着说。
“我在你留的诗集里读到过,”她说。
她看到,随着她的说话,他脸上那个虚伪的笑容慢慢僵了,然后逐渐化为无形。
她是那会徒劳之事的傻瓜。会在误以为他坠彩虹桥、无法生还之后,还徒劳地去拼命学习那些他留的诗集,以为这样就可以更加靠近一他的心。
“奥丁能那么说,是让人觉得惊讶的吧?他还让我们记住那个奇怪的地方,说那里就是‘家’……”他说到这里,停来地笑了两声,然后继续说:“让人忍不住想,现在这么说是不是有晚――”
而且现在,她还那么不知趣地,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他的脸,一直看到他绿眸的去。
他是众神之父,自有为神王和众神之父的傲和格调。她宁愿相信,即使海拉是难以战胜的敌人,他也用不着委屈自己去违心地讨好一个霜人来替自己的托尔铺平路。
“因为你姓奥丁森。奥丁也好、托尔也好,整个阿斯嘉德,或上九界……没有一个人不这么想。”她说。
“到了最后,他走的时候,不是以‘众神之父’或‘阿斯嘉德之王’的份,而是以‘托尔和洛基的父亲’――”
他慢慢地勾起角,冷笑起来。
洛基:“……”
被一个愚蠢的妞儿看透总不是那么有趣的事,他想。
“‘一位父亲永远不至于被羞辱,因为他会在他的孩们上显他的光荣’――大概是这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