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午休打破了他十九年坚守的模式。以一种放纵的、不知收敛的、放浪形骸的行为将十九年的坚持彻底粉碎。
沙发脏乱不堪,茶几和沙发产生交集,骤然碰撞,撞击声几乎掩盖两个人呼吸。
“咚——”
“啊——”
那颂撞在茶几腿上。柯桦磕在沙发底座边缘。
疼痛足够剧烈,柯桦总算清醒了两分。他赶紧放下那颂的腿,摸到他的脑袋,又摸额头。汗水流进眼里,眼前一片模糊。
“操!”那颂又骂了一句,“起来。”
柯桦擦了把脸,抓着那颂的胳膊把人也拽起来。面对面坐在地毯上,他又摸了摸那颂的后脑勺。“摔哪儿了?”
那颂闭着眼,汗从他眉毛稍、鼻尖、下颌滴到地毯上。柯桦抽了两张纸给他擦脸,顺便给自己擦了一把脸。
“操——”那颂捶了一下地面,终于睁开眼,盯着他,恨不能一口咬死他的样子。“你他妈说不疼!这叫不疼!?”他挪了挪屁股。
柯桦的手顺势塞进地毯的缝隙里,问:“很疼吗?”
“你试试!”那颂起身扑过去,一只手掀翻柯桦,另一只手顺势往里挤。
“啊——”
“咚!咚!”
那颂的动作一顿,柯桦赶紧把那颂的手拽开。
“敲门?”那颂又把手放回去。
柯桦拍拍他胳膊:“休战。”
刚才太混乱,他以为是他们掉到地上的声音。
“咚咚——”
有人敲门,而且一直再敲。
“柯桦!”一道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从门缝传进来。
“我小舅。”柯桦把那颂掀开。扯过抱枕塞他怀里,想了想,又把那颂拽起来,“回卧室。”他在那颂屁股上拍了一下。
那颂扎到似的往上窜了一下,回手一个猴子偷桃。柯桦咬牙忍着才没叫出声。
“快点。”柯桦压着嗓子说。
他把沙发和茶几推正,大步走到玄关,先应了一声“来了”,接着扯下门口的t恤套上。大t恤常年挂在门口,因为他一个人在家里只穿内裤,平时点外面接收快递就套上大t恤。4x的t恤能盖到大腿根。
套上t恤,柯桦伸手要开门,手刚碰倒门把手,一条内裤啪地拍在他头上。
柯桦套上内裤,回头看一眼摔上的卧室门。
入户门从里面推开的时候,柯肖安正弯腰从墙边搬东西。
“哎,醒了。”他把搬起来的保温箱交到外甥手里,“生蚝。”
“打个电话我过去拿就行。”柯桦把保温箱放到柜子上,拉开鞋柜门找拖鞋。柜子里只剩下两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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