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心想,嗯……生疏了,换了自己上辈子那个身手,子弹根本碰不到身。
这么想着,何言竟然嘀咕出了声。
“生疏了。”
不说话还好,这话一出口,盛垣炸了。
拍案而起,悬在何言头顶的刀剑终是落了下来。
“生疏?”
“怎么,你还想再出去比划比划?”
“你快,你比子弹快!”
“你何言属猫,有九条命是吗!”
一番话噼里啪啦字字带气,暴风骤雨一样落下来,急的何言脸色越发苍白。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处理伤口!”
何言恍然反应过来,赶紧打开医药箱。
毕竟是枪伤,子弹擦过去,热度加上速度,伤确实有点骇人。何言小心给自己消毒清理,缓慢上药,疼的眉宇紧簇,却不哼一声,牙关紧咬。
盛垣全程背对着他,可是那沉重紧促的呼吸却落在他的心头。
响鼓重锤。
胳膊上的伤处理完了,按说还要打消炎针和破伤风。何言却没了心情。
说到底,盛垣虽然在床上易碎柔软得像个玫瑰,但是在其他任何地方,与生俱来的矜贵和多年商场的上位者身份滋养出来的威慑力,还是让何言情不自禁的畏惧。
具体表现在他真的生气的时候。
这时候何言就想到了他的心头宝。
对,没错,吕安安。
何言走到门外拨通了安安的电话。
“安安呐,吃饭了没有啊……”
“还没,在和同学一起吃椰子冻。”
“椰子冻啊!听说最近盛苏国际负一楼开了一家新的椰子冻快闪店,改天我让人送几十个过来,你跟同学们分分。”
安安还没说话,就听到旁边一群孩童的欢呼声。
“安安,你哥真好!”
“你哥帅吗?”
“让你哥亲自送过来!”
安安笑出了声,“听到没有,何言哥哥,你得亲自送过来。”
“行!没问题。”何言爽快答应,然后又开始欲言又止。
“那个……安安呐……”
安安:“说吧,你又把盛垣叔叔怎么气坏了?”
何言:“……”
“也就是个意外,不小心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点外伤……”
“啧。花样作死。”安安下了定论。
何言:“……”
安安:“盛叔叔不是生气,他是心疼。”
何言:“不他就是生气了。他都不看我。我在他旁边上药他都不看我。”
安安:“他那是不忍心看。心疼。”
何言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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