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荣辱不惊云卷舒上(3/7)

确能把人的锐气随着时间一的磨光。刘玄想个真正大权在握的自主皇帝，可偏偏张卬、申屠建等人不让他如意，掣肘之痛，岂是简单的愤怒二字可以形容？

在乐这座瑰丽的殿中，我隐隐嗅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血腥，这是个一即发的危险信号，就如同压电线一般，只差一个，便能在瞬间迸发几百万伏的火。

陇西的隗嚣奉诏与叔父隗崔、隗义一同了帝都安，他的军师方望却因此离开了他。许是有了樊崇等人投奔后复逃的先例为戒，刘玄对隗嚣等人的来归极为重视，不仅拜隗嚣为右将军，隗崔、隗义仍沿袭旧号，为偏将军，赐府邸，住在未央附近，而且为了方便往来，还特许其随时殿堂。

转到了更始二年冬十二月，蠢蠢动的赤眉军主力终于捺不住，在樊崇等人的率领，向关中军。赤眉军的速度极快，在极短的时间通过了函谷关，驱直，直安。

刘玄急命比王王匡、襄邑王成丹与抗威将军刘均等分据河东，丞相李松、大司朱鲔据弘农，以拒赤眉。然而赤眉军来势汹汹，岂是王匡等人能够抵挡得了的？

更始三年正月，赤眉军已达弘农，更始汉朝将领苏茂领兵抵抗，被赤眉军杀得大败，赤眉连战告捷，士气大振，各路投奔，人数竟达三十余万。

“陛！”

“――”

站在秋殿外的复上，凭栏倚望，远远的看到韩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莺燕娥尾随其后，俱伏于地。

刘玄已经接连数日未曾早朝，他似乎在堕落地发着自己的不满，然而更多时候，他会选择窝在秋殿，一边欣赏赵姬歌舞，一边与我同案对饮拼酒。

刘玄的酒量我是知的，那是名副其实的千杯不倒，凭我的那酒量，想要放倒他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我原以为他想将我醉，意图不轨，谁知恰恰相反，他待我循规蹈矩，并无非礼之举，而且每次最先醉倒的人绝对是他。

每一次临幸秋殿，他都会把自己得烂醉如泥，这已经不属于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了，他在使劲地发，使劲地愤怒，最后把一切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寄托于酒后的醉生梦死。

醉酒后的他是极其安静的，与清醒的时候不同，清醒的时候他是人前假装昏庸，人后满心算计，醉了，便什么都无所顾忌了，只是安安静静的睡了，像个毫无烦恼的孩。

但是人，又怎能一直沉醉在糊涂的梦里？

看着楼底哭哭啼啼地上演了一场夫弃妻的薄幸戏码，我不禁涩然冷笑。是啊，世事难料，又怎能让你舒舒服服地沉醉在梦里呢？痛苦的滋味，是无论怎么躲都躲不掉的！

“陛！”转刘玄已经登楼，我恭恭敬敬地叩拜。

照往常的习惯，他很快便会让我起来，然后拖着我去找赵姬，但是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只是站在我面前，不发一言。

背上两灼的视线胶着，我才觉不妥，的声音已冷冷洒：“听说，你和邓禹颇有些？”

我不明所以，不敢胡接话，只得把低着，小声答：“儿时有过些许接”

胳膊上一阵剧痛，竟是被他使劲拽着拉了起来，他满怒气，脸上却仍在笑着：“邓禹领兵两万，以韩歆为军师，李文、李、程虑为祭酒，冯愔为积弩将军正由箕关河东郡。箕关激战十余日失守，邓禹此时正带兵往安邑而来！”

邓禹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