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王,尔等意劫持陛,以犯上,图谋不轨,实乃死有余辜!”
我仗剑冷笑,他尤作困兽之斗,狂啸怒吼:“我无罪!你污蔑我!你这个贱人――我要觐见陛――”
“陛不会见你!”我打断他,一字一顿的说“申屠建!你可曾料到自己也会有今日的场?”
他呼呼气,声若风箱。我冷笑着从腰带上扯一块环形玉玦,朝他扔了过去。叮咚一声,那扁圆的东西砸在他脚边,在地砖上了两圈,嗡嗡的发清脆的颤音,直至静止不动。
申屠建怒目圆睁,瞪着脚的那块玉玦,渐渐的他脸上惧怕之,全颤栗,手中剑几乎把持不住。
“这是陛赐你的!”我挥手,殿外的伏兵即刻冲殿,与殿原先的士兵一起将他团团围住“申屠建,一路好走。”
我转,大步跨殿门。
殿铿锵一声,接着一阵乒乓厮杀,偶尔夹杂着一二声申屠建垂死的悲鸣。
我闭上,一气,酷的炎炎夏日,血腥之气在这肃杀的朝堂之上弥漫。
这仅仅是个开端,仅仅是个开端而已!
“姑娘!”
我倏然睁,收敛伤,刘能卿正躬站在我面前。
“邓晔呢?我要的是四个人,怎么殿上只剩申屠建一个?”
“这四人原都在厢房等候,小黄门假传圣谕宣他们殿时,张卬、廖湛、胡殷三人突然生疑,转而奔殿去,邓晔这会儿正亲自带人追击。”
乐前殿东西两边皆有厢房,皇帝举行朝觐时,大臣们往往先在厢房对一些重大决议反复商讨决定,然后再到前殿中行。
“那隗嚣呢?”
“始终未曾面。”
我不禁皱眉。张卬、廖湛、胡殷这三人可说乃是诱乐后才生疑逃跑的,但是隗嚣却连面都没一,难他竟能事先看破我的预谋?若是此人有这等能耐,怕也是个不好对付的厉害角。
隗嚣――那个曾经写赫赫篇檄文,披王莽慢侮天地,悖逆理,甚至鸩杀孝平皇帝,篡夺其位的滔天大罪,诛笔伐到令刘秀亦不禁称赞的男人!
我心中一动,忙:“即刻责令邓晔率兵围困隗嚣府邸,我需回回复陛一有什么动静,立来报。”
“诺。”
回到信,刘玄正蜷缩在床角烂醉如泥,床上床尽是漉漉的酒渍,让人看着寒碜。我屏住呼上前推他:“陛!陛”连喊七八声,他只是嘟哝着动了动手脚,怀里抱着一只铜枕,蜷得像只虾。
酣睡中的他面容虽有些憔悴,却与平时冷酷邪魅的气质截然相反,苍白的俊颜,五官突显,加上嘟嘟哝哝的撅嘴模样,显得无辜又无害。
“父皇睡着了,你莫吵他。”正在愣神之际,后一个稚的声音突然低低响起。刘鲤倚在门框上,一脸孺慕的望着床上熟睡的刘玄。
“小鲤鱼。”
他靠着门,没想要踏门,也没要离开的意思:“父皇很喜你,”他睛并不看我,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父亲,讷讷的说“他以前也很喜我娘,然后还有赵娘娘可是父皇不会喝醉酒喊她们的名字姑姑,父皇大概真的非常喜你,所以如果你求他让我回去见我娘,他一定会答允吧。”
我没来由的到一阵酸涩,到麻木的心里某个角落似在不经意间微微崩裂。无论如何,孩是无辜的,他实在没理由卷大人们的黑暗争斗中来,成为牺牲品。我走过去,弯腰把他抱在手上:“想母亲了?”
“想,我每晚都梦到娘”声气的童音带着一呜咽,他伏在我的肩,小的微颤“姑姑,你替我求求父皇,让我回去瞧瞧我娘好么?”
心里一,我不假思索的应:“好。”
“谢谢姑姑。”他破涕为笑,小脸像朵盛开的,他凑过嘴来,在我脸上“叭”的亲了一“姑姑和我娘一样好,父皇喜姑姑,我也很喜姑姑。”
床上沉睡的刘玄一声,折腾着翻了个,我站在门,默默的看着门的那个他,百集。
后骤然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惊醒了我,我回,果然看见复那刘能卿满大汗的狂奔:“不好了――陛――陛――大事不好!”奔得近了,他匆忙朝我瞥了一,随即大呼小叫的冲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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