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2/2)

但是如果那样的话，他能撑到阵法起效的那一刻吗？

“本就是浅眠。”方宥丞糊。

方宥丞注视着他须臾，松开了手。声音分外柔和，半是乞求半是期许，“若风，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不能替代你的家人吗？”

前人谈笑自若，蹭近了些，追问：“看你的模样，是没去试，还是没成功？”

柏若风轻手轻脚回到原位躺，一条手臂便搭了过来，横在腰间。

如果明空没骗他，那他们的阵法与明空师傅的阵法间，还有什么差异吗？

那阻力。柏若风榻去，了几杯凉，意识清醒不少。他无意识转着掌间的杯，盯着雨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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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风侧看了看闭着的方宥丞，给他拉了拉被，温声：“阿丞，我醒你了吗？”

柏若风心间一，他拉住方宥丞垂的手，牵着落到两人间的被里。他挪了挪，朝对方又凑近了些。

“嗯……”柏若风毫不意外，他沉着，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方宥丞却陡然睁开了，逡黑的眸惊疑不定。

于是那雨声便被隔绝开。

两人枕在一个枕上，膝盖相抵，呼相闻，近得能看清彼此的孔。

他是故意的。方宥丞肯定地想着。

雨把院冲得一二净，莫说血迹，就连他刻画的凹槽都洗刷掉了。柏若风若有所思看了榻上的人，把窗关上。

方宥丞缩回了抱着他的手臂，没来由觉得心慌。

他明白方宥丞的意思了。

方宥丞心苦涩。耳边柏若风一声声‘阿丞’犹如命符般。

柏若风明知他派暗卫跟着，便任由他的人跟着。明知他说去买糖莲是谎言，还放任事发展。

就差明堂堂告诉他：我要去找明空，我要找法离开。你有阻止的权利，但是我的主意不会改。

柏若风想到了某个重，他视线虚虚落在前的方宥丞上，脑海却在沉静思考着：或许要献祭的那个人提的愿望才可以。

方宥丞说：“没有成功。”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这事只能尝试一次，且是破釜沉舟的无奈之举了。柏若风抿了抿，却忽然被方宥丞抬起了。

浅棕的瞳眸有些惊诧地撞上了那双黑眸的视线。

一个是僧自己许愿，一个则是被迫为之。

“这样啊。”柏若风笑了笑，忽然侧过去和他面对面，冷不丁问，“结果怎么样？”

柏若风放杯，走到窗往阵法看去。

或许一个是得僧，一个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