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谎话连篇(5/5)

家族的级成员，是影业的主理人。他应当服从埃斯特，遵守集团的秩序。就像乌戈，凌晨三二十七，埃斯特给他打电话，如果他没接，那么他完了。一场集团例会逾四个小时，往往横跨昼夜，如果埃斯特楼时他不在车上，那么他同样也会完。她们之间有上级关系，图坦臣忘记了这一，埃斯特没有忘。

“你应该庆幸天鹅的统战价值比较，否则他会成为迫使你服从的牺牲品，而就算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只会侥幸，你会觉得还好是他。因为你能失去的东西真的太多了。”白兰轻轻捧起他的脸颊，他睑粉红，眉心皱细碎的折痕。

“与飞速发展并致的压榨、剥削和生态破坏，并不比它带来的富足、快乐与基础建设更少。”白兰攀到他前的动作轻柔得毫无声响，图坦臣意识地托住她的腰，就像在每次玩闹的间隙中托起伊顿那样。白兰确有片刻的错愕，随即她将双臂环绕在图坦臣肩上，把脸埋在他的颈项间，“你已经在这个系里了，在我成为教母之前，你没地方去。”

虽然知这样很没礼貌，但图坦臣还是走神了。一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她们这样就算妇夫了吗？妇夫是这样的吗？她们似乎更像是齐并的同盟，日益沉沦的共犯。当伊顿不在边时，家里那些五彩缤纷的绪和日常都消失了，遮去万筒中的三棱镜，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已经很多年过去，都还只是‘好吧，没什么。我好的，你好吗？哦，我你，好的，真不错。’

和他单独相时，埃斯特上总有很淡的疲倦，是忙碌过载之后反而无法表现来的、那中年人的气质，很多时候她都沉默，淡淡的一句‘算了’，就已经涵盖她所有的绪。或许这就是她们的七年之了，从共同育伊顿宝宝开始算起，到结婚的第一个月，两千五百五十五天，完整的七年。

图坦臣相信埃斯特是会他的。并非纯粹的生理反应，它甚至与纯粹不沾边儿，它是附着了社会意识的寄托，有鲜明的文化归属和意识形态。如果埃斯特拥有的渴望，那么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惜，埃斯特没有。

她本没想过‘伊顿的父亲’在她的生活里将扮演怎样的角，而这样一个严肃的问题居然在她们结婚之后才堪堪暴来。没有伊顿在边的所谓月期是常态的别扭，她们在一宅邸中各自独居，因为日常作息不太一样，连吃饭都很少在一起，更别说睡觉了。埃斯特似乎没什么要和他谈论的话题，那天她们并肩站在宅邸前，先后亲吻伊顿的面颊，这小姑娘都玩儿疯了，红扑扑的像一颗苹果。埃斯特将她递安东叔叔的怀里，图坦臣握着她的小手，三令五申地调一定要认真刷牙，可以带零去学校，但是不能在非规定时间吃。安东叔叔抱着伊顿回到宅邸的那个瞬间，他与埃斯特所有的也就都停滞了，她们对视一，随后是冗的沉默。

有的时候，图坦臣会觉得不大服气。这段关系里总是他在妥协，在退让，图坦臣不大喜这样的被动。永远都是埃斯特要这样、埃斯特要那样，而他只是在服从，在听指挥。可事实是——直到现在，图坦臣才发现，埃斯特有自己的生存逻辑，且这逻辑是自洽的，但他不一样。他习惯了听从埃斯特的话，遵循她设立的条条框框，一旦将这规矩去掉，图坦臣有预，自己会寸步难行。这和其它七八糟的因素都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埃斯特在山半岛的地社会大，她知如何在这儿生存。

或许这就是埃斯特说的，他没地方去。他已经陷在这个系里了，在他的丈妇成为教母之前，他都没地方去。

“我们之间…这样是对的吗？我们应该这样吗？”再次看向埃斯特时，图坦臣到自己的绪被离了，他的德准则和判断力因而悬置，无数个卡通片中的形象闪过他的脑海。他忽然觉得埃斯特有可，有匪夷所思的、漠然置之的好客，仿佛一朝蝇暮蚊、不胜其扰的雌狮，传授自己刚刚完成野化放归训练的偶以生存经验。

“当然，当然，是这样的。”白兰理所应当地，轻声“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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