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西在烟灰缸里敲了敲烟灰,说:“吴德生结过多次婚,案发时能够调查到的几次婚姻似乎都没有留女。听说首次离婚时,前妻带走了一个小孩。不过,当时已相隔十三四年,他们从来没有过联系,也就没有引起调查民警的注意。”
“我想,这些意见并不像您暗示的那样,我们是有依据的。”她说。
“吴德生是吴良的堂弟?”方娟问。
“我相信有依据,不过是不是客观事实就很难说了。”
“关局,我是你的学生,您这么客气,折杀我了。”
“这么说来,你认识吴平凡和刘居南?”方娟淡然地问。
“这个人很狡猾,总是独来独往,而且不断改名换姓,银行卡、电话卡都是用盗窃来的份证办理的,
“我没有暗示什么。不知你记不记得,你们实习期间,我不止一次说过,面对案件不要妄推论。很遗憾,郑航可能并没完全听去,虽然或许是正确的。”
“请坐,快请坐!”关西亲自从旁边拉了一木椅摆在与郑航并排的位置。
“关局,您好!”
“你那时在我队里实习。工作在市局,就是我的领导,我能不客气儿吗?”关西笑哈哈地说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想起实习时的方娟,每次看到他都慌不安,直到在离别饭局上敬酒,还不敢在他面前抬起睛。
“是,也不是。我没见过他们,但十二年前的案卷里有他们的名字。”
“哈哈,我让你来给我提供证据,你反倒向我要起况来了。”关西说,“好吧,除了徐放说过的,你还想知什么?”
方娟将她和郑航整理的资料放在关西面前,坦然地看着关西的睛。她发现局的神仍然像手术刀一样善于分析,但并不让她觉得冰冷。他不动声地看着,她相信自己的神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这样。
郑航沉默地盯着关西,待他说完,松了一气似的说:“关局,我的证人证就等在您的秘书。”
关西拿起杯,喝了一茶,脸忽然凝重起来。“说实在话,十二年前的案件始终像泰山石一样压着我的心,我没有一天不想着它。前几年,我以为快要结案了,但吴德生总是在刑警赶到前突然消失不见。接着便现了毒人员被害案件。吴平凡、刘居南都引起过我的注意,但证据确凿;虽然看案卷时,心里涌起过疑问,却仍然签发了起诉书。”
“哎呀,方主任,您好!”关西迅速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门。郑航转过,看着五十岁的关西跟二十多岁的方娟亲切握手。
“嗯,同祖父的。”关西说,“但他这一脉只他一个男。”
更全面的证据,更确的判断。“小航,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的负面绪,我会积极汇报自己的调查况,提自己的见解和建议,并提供详尽的证据予以佐证,主动为领导谋划策。还有,我不会空手过去,我会带着相关证人、证一起去见领导。”
33
“可惜我这里没有咖啡。”他说,“破案后,我一定买一袋给你送过去。”
“十二年来,五次发现过他的踪迹?”
清单摊开在方娟和郑航面前,两人如获至宝地一页页阅读。这个案件真让关西费心了,十二年,该有多少警察在跟踪追查,耗费了多少人力力啊!
“工作得不好,局尽批评。但我希望局告诉我们十二年前那起案件的实。”
关西在文件柜里一沓沓厚重的档案夹和其他文件中翻来翻去,找到了他要的那份档案,一本本翻看,一册清单。郑航一就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名字。
郑航涨红了脸,想话;方娟在桌面了一他的,制止了他。她说:“您的教诲永我们远铭记在心里,但正如您说的,正确的推论还是要接受。何况,它不是空来风的推论,它是以事实为依据的。”
“我不要侦查经过。”方娟说,“我要细节,涉案嫌疑人的细节,我要所有的涉案人员名单,我要从这些名单里寻找十二年前后的关联。”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好的建议或对策。我知郑航近段时间跟你在一起,学习了很多东西,特别是关于志佬、宝叔这起案,另辟蹊径,发表了很好的意见。”
“局这是鞭策啊!”方娟在木椅上坐,“不过,今天我是作为郑副所的证人现的,所有资料我都带来了。如果局还有什么问题,尽问就是,我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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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份非常详尽的名单。涉案人员罪行轻重排列,跟案件有所牵连,但没有违法犯罪的人员也罗列其后。不仅有本人的姓名、住址,还有家关系,特别是嗣的学业和事业发展脉络,十分详细,每年都有更新,最近的一条是今年四月份添加上去的。
郑航抬望了一关西,不解地问:“案发时吴德生已经四十多岁,理应该有女,怎么名册里没有记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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