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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纯爱版(1~4)(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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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和母亲去了云居寺,据说整座寺院都是女尼。可惜只登到第二院落,就不

让往里面去了。据工作人员说,后边的院落只有逢法事活动才开放,而且必须是

皈依过的居士才能参与。看来云居寺还是颇神秘彩的,这个安静的寺院,倒

沉心静思的方外所在。但说不好为什么,我却有不来。老妈游兴不

减,扯上我就杀往一个目标。

  用她的话说,这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哪哪都是「诗画意、文化瑰宝」,祖

国的大好河山,「你得多见识见识」、「开阔开阔界儿」。后来好像又去了师

大,其实西大老校区离师大就不远,都在市区东那旮沓挨着。大学城是新校

区,在郊外,与古城墙隔条路,西大的文、哲、史、法、艺、乐、商等院系全

在这边。但很显然,与母亲作游,我自然是连忘返乐在其中。

  离开学还有两天,韩东给我打来个途,这家伙已到了北航,刚开课。他问

我到平没。我说到了。他说杨刚和你都在西大,然后就没了音。我不知他什

么意思,喂,喂好几声后,半晌,才听到低沉而沙哑的男声「我妈在省军区医院,

得空帮我去瞅瞅,给她说,事儿都过了,该放吧」。印象中韩东跟父母关

系一直闹得很僵,三几乎很少回平。什么原因,韩东没说,我也没问。

  唯一能确认的,那两位前辈无非都是省里「位权重的天人」、「随便

哪位跺跺脚,西北就得大地震」,这些是杨刚的原话。而我所知的,是韩东一

直住在平海小姨家,后者我倒见过两次,一个留有齐耳短发,练麻利而不失

柔的时尚女

  刚挂断电话,母亲洗澡来,用漉漉的秀发,问谁呀。我说一同

学。她说男的女的。我当然说男的,女的谁打电话给我。

  母亲「哟」了一声:「德。」

  浑厚的灯光,笑容打她丰,在白皙的脸颊上漾开来。

  母亲心不错。

  我想说什么,却只是摸了一支烟。

  「咋说你来的。」一只手飞快而来,白生生地。

  「摸摸不行啊。」我只好把烟又放了回去。但母亲还是盯着我。这就很有

过分了,于是我也盯着她。

  母亲小鼻乎乎的,轻微上翘,两颊那抹熟悉的红气烘烤生动依

旧。当然,此行为艺术大概持续了十几秒,以我方失败告终。红着脸,我把

过一边,掏烟盒递过去,嘴里嘟囔了句什么。毫无办法,母亲得意洋洋发

胜利的笑声。记得那天晚上,天空散满星斗,夜远而明亮。我推开旅馆窗

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在城墙埙。恍惚苍凉的声乐中,借着那弯银白月光,

鄙人得以一睹尊容。

  那人非常年轻,十八九岁的样,棱角分明,但很颓废。他一个人安静地站

在那个地方,朴实而淡定。像山画介于泼墨与工笔之间的状态,蒙了一层平河

厚重的气。

  「靠,」我叫母亲过来看:「在烟霞撞得是不是他?」

  母亲走到窗边,低低地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记得后来,母亲叹了气,双手搭上我的肩膀:「大了,妈也守不住你。」

  娘俩就那样安静地站在窗前,不知怎么搞得,我突然心烦意。直到杨

的星光落满母亲肩,我最终忍住了转她的冲动。

  母亲回平海那天,我在地摊上买了个很小的兵俑。磨蹭半天,我始终都没

说话。直到车启动,我才把兵车窗,「还小啊你?离开家,终归会和

小时候不一样。

  个了,迈的步也大,总不能老在原地转悠吧,」在刺鼻的尾气中,母亲

「敦敦教导」:「抬往前走走,没准路就宽了,你觉得呢林林?」

  老实说,当她用某特定语气来表述一些事儿时,大多是了某项重大决定。

  而我又能说什么呢,我说:「妈,你知我现在在想啥儿?」

  她问想啥。我说我想起了我还欠你什么来着。

  母亲向后倒,像要昏厥的样,说:「你真是——真是——」

  我说:「怕是以后没得还呢。」

  母亲切了声:「那就别还了。」

  楞了好一会,我只好笑:「开车注意安全。」

  这傻国产言剧桥段简直令人绝望。

           ***  ***  ***

  我的童年与大多数同龄人并无二致。儿时琐碎的记忆中,印象刻的,莫过

于母亲自行车的车铃声,和每次坐在母亲膝怀里,那首百听不厌的童谣「月亮

牙儿,本姓张,骑着大去烧香;小栓在梧桐树,大栓在庙门上……」后来

上了学,盼望母亲接送我上学,便成了最开心的事

  记得有次小学数学比赛。时间是初。白天仍然较短,晚上很照惯例,

比赛结束,我到隔的二中教研室找母亲,母亲没在。问了几位老师,都说,放

学后,没看到母亲。后来门卫室的老告诉我:「你妈了课大约半个小时后,

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她没跟你说?」

  我一不知怎么办。这时刚好陈老师路过,看到了我站在校门,就说:

「你看看,都怪我,忙的把这茬给忘了。

  她有事先回了,让你比赛完自个儿回去。」

  学校离家其实并不远,大约两、三里路的样。当时天已经黑得不像话,还

刮着风。实际上,这条路,母亲带我骑车走过很多次。从二中门左拐,路的尽

就是小学。在小学的路右拐,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去,经过两座桥后,前面

就是正对利局大门的那条环城路。这倒也没啥,唯一害怕的,就是第一座桥旁

边的那片坟场。听说县公安局以前在那枪毙过人。有个傻说,每到月黑风

晚上,时常有魂飘浮鬼火飞舞。

  那天也不巧,这段路的路灯刚好坏了,气氛更显得森。路上几乎没任何行

人。风月黑,独步坟岗,鄙人毕竟还是一遭。

  经过那片坟场时,我总听到后面还有另一双脚步声,老觉得有人跟着。猛然

,除了夜间那条惨白的柏油路,就坟场里几黑森森的凸起,像女人的房。

前一半路,我不知是如何走过来的。后一半,好歹听不到后面的脚步声,却又

猛然想起,鬼魂没有脚,又哪来的脚步声?但觉那个影总在,而且离我越来

越近,似乎伸要来抓我的脖颈。我禁不住脖一缩,脚步加快,连走带跑

地往前冲。

  我不敢回,怕一回那个影就会直接冲到我的脸上。后来,我也不了

那么多,两个手背过去托着书包,狂奔起来。一直到小桥之上,我才稍微放慢了

步伐。

  小桥过去的街两边,分布着一些小商店。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晃,路上

了昏暗摇曳的树影。沿着路边,远近耸立着几棵老槐树,这个季节树叶基本

上掉光了,新芽尚未。光秃秃的树枝,当风掠过,树枝间发沙沙的声音。

  伴随低沉的呜咽,仅有的几片叶,随风摇摆,保持着可笑的贞和活泼。

桥这的灯光,映的坟场那边更加昏黄一片,我才发现上全是汗。也不知

冷汗,还是汗。它呢,反正最艰难的一段已经过去。谁曾想这时,桥面突

然一阵急促的响动,伴随着女人的和男人的息,若有若无。在寂静暗夜的

呜呜风声中,显得尤为凌而突兀。这声音让我一度认为桥有人大病初愈后又

发作。

  然而接来传过来的一句话,异常清晰,却使我落荒而逃。

  「用力,不了……快使劲我!」一时间连脚泥板桥都在抖动

息。说不好为什么,那颤抖而愉的声音,总让我想起「地动山摇」这个词。

以至于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努力想起,这个似乎非常张狂又耳熟声音的主人是谁。

  回到家,发现家里人已经在吃饭。母亲连声说,林林回来啦,就赶

饭。神使鬼差地我鼻一酸,撇撇嘴,慢慢地一步一顿往母亲边挪,靠在了她

旁。母亲什么也没说,把我揽怀里,轻轻抱了会才吃饭。那天晚上,我遗

了,人生第一次。早上起来,掀开被,杏仁味扑鼻而来。把漉漉地

在了枕面,我就着急忙慌地上了学。晚上回到家,拿着那条充满腥味的

我就往卫生间跑。

  然而,神使鬼差地,还是遇见了母亲,理所当然我就涨红了脸。

  母亲见我拿着,习惯地伸手接时,被我挡开。

  「你好好的洗什么,不都是我帮你洗的吗,」母亲伸过手:「拿过来,

你作业去。」

  我侧过,脸红得像要把屋燃起来:「不用,我自己洗。」

  绕过母亲,惊慌失措地跑厕所就把门关了起来。

  从厕所来,甩着手上的,刚伸手在巾上,就看到母亲站在厅堂

的过里,她望着我,脸上似笑非笑,「你个小孩儿,以为你妈不知啊。」

  突然有不安的气里氤氲开来。我不知所措,低着,然后像只剁

掉尾后活蹦的猴,窜了自己房间。

  「以后还是妈洗。啊。变小伙了哦,哈哈。」母亲笑得颤。

  我关上房间的门,倒在床上,拉过被捂住了

  「严和平,你家宝贝儿成大人了哦,哈哈,我跟你说……」门外母亲的声

音,清脆又清亮。

  躺在床上,蒙着被手伸在外面,我摸着墙上电灯的开关,开。又关上。

  开,再关上。灯光打不,在上形成一隐一灭的屎黄。像极了

里傍晚的天空。之后过了几天,我却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这一度让

村里的那群们和王伟超羡慕了好久。

  记得一天清晨,我和母亲正准备去学校,刚院门,就碰到大姨张凤棠和小

舅妈来窜门。我一向跟我亲姨不太对付,于是拉了拉书包,从她们边挤过去,

低声说了句,妈我先走了。我刚没走两步,就听到后传来「听说林林哦——嘿

嘿。」小舅妈吃吃的笑。

  「哎哎,李秀琴你这个大嘴。」母亲的声音里也隐隐带着笑。

  「啊呀呀,这是好事啊,早日抱孙还不好啊。哈哈哈。」我亲姨那讨厌而

张狂的笑声,总让我想起常讲的狼外婆。

  小舅妈说:「现在的小孩真是早熟,当初我15岁才——」

  我把自行车从院里用力推来,以至于太过用力,链条脱落,死活动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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