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从明亮的地方暗,敖衡没有看清客厅还有光源,他打开灯光开关,见莫安安居然正在沙发坐着看电视,有些意外地问:“黑暗中用对视力不好,怎么不开灯?”莫安安没有说话,目光还是直勾勾地盯着电视机,神却不聚焦。
”见莫安安还是没反应,敖衡去扳莫安安的,贴了过去,带着一醉人的酒香:“还不兴啊,那我郑重谢罪好不好?都说夫妻床吵架床尾和,看来只有去床上解决……”话没说完,莫安安漠然地扭过脸,“啪”地往敖衡脸上甩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敖衡躬,隔了半米端详那只残烟,看到了过滤嘴上的红印。
柯燃一走,莫安安好像真的熬夜熬狠了似的,脑袋混沌,像了铅,一步也迈不动。
他这一天过得很凑,好几个会议,还要装作和善温文地席公益活动,代表企业祝福群众新年快乐,脸都笑僵了,现在回到了自己家,屋里坐着和他亲密的女人,敖衡终于有倦鸟归巢的觉。
“生气了?”敖衡卸外,只穿着一件黑领衫走了过来。
就这样坐了不知多久,敖衡回来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声音可听,莫安安不说话。
,她所剩的仅有的记忆,是柯燃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回答说前一晚熬夜熬狠了,欠觉。
柯燃似乎也没多心,劝她好好休息,便独自回去了。
他吞咽了几唾沫,过了一会儿,才渐渐重新恢复听觉。
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敖衡觉自己的左耳失聪了,像有一百只蝉齐齐在他耳畔嘶叫,左耳只有令人抓狂的嗡鸣声。
显然,有什么事发生过,并且一定是很不好的事,敖衡默然片刻,电视机里的无声哑剧让他到烦躁,他拿起了遥控关掉屏幕,这时那只盛了烟的烟灰缸也落他的中。
这是一个很用力的耳光。
敖衡迅速冷静来,那很微弱的酒意完全淡去了。
她就这样枯坐在沙发上,像一个木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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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莫安安旁边,端详她不走心的表,把莫安安的手握住,放在了自己膝盖,解释说:“我也想早回来的,临时来了一个重要合作人,实在推脱不开,所以陪他应酬了一会儿,饭没吃完就回来了——你看看手机,我刚才给你发了好几条信息,还打了好几通电话,你这边一直没回应。
”敖衡说了一个肯定句,“她跟你说什么了?”莫安安这时才好像活过来了,她盯着敖衡:“你没有什么要跟我
“柯燃来过。
午的光渐渐收束,天逐渐暗淡去,大落地窗外,灯火像繁星似的接连亮了起来,可这间屋里却只有无边无际、沉闷的黑暗,和电视机上新闻主持人一张一合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