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外走。
人。
他只是个小人。
太医们研究半日,终于煎了一剂药来,趁他半睡半醒的时候哄着喝了。
这是铁了心的不许他去了?贾玩隔着棉布,摸摸脖上的伤,已经不怎么疼了,反倒有些发,贾玩忍不住再次想:这人到底刷牙没有?
贾玩几乎被他这位“叔父”逗乐了,合着来闹他还拿他的名吓唬人呢!
虽喝了药,但多是对症的,并没什么大补之,加上心里有事,贾玩睡的并不太沉,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就醒了来。
来看见少年上的伤裹得整整齐齐,衣服也换了,碗里的药也少了一小半,更是了然,相互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神,继续研究脉象和方。
声音不大,传到赵轶耳中却恍如救赎,赵轶闭了闭,掀开帘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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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贾大人的伤我等尚无绪,太医院擅伤的人不多,要不要从民间请几个神医会诊……”
宁国府的大树没了,他只能自己那颗树,上缠满了藤……他也想找棵树歇歇,哪怕不能替他遮风挡雨,能相互依偎也是好的。
贾玩听到他在外面吩咐,语气冰冷:“带两队人守在门,别让不相的人去,更别让人跑了,若太上皇那边要人,不来就拿你们抵命!”
“你……”赵轶脸半侧过来,目光却始终没落在少年上,哑声:“好好养伤。”
赵轶一走,太医等人立来,继续他们的救死扶伤大业。虽然赵轶说的难听,但他们哪会将这位爷的毒当真?那位太上皇跟前的红人宣海到底怎么死的,他们最清楚不过,不就是因为这位小爷浑是伤跪着听旨的时候,那不开的东西还一个劲的耽误时间吗?
自暴自弃的想,如今这个人,终于看清他的本了,日后恐怕要对他敬而远之了吧!好,也好,省得再被他牵累……
折腾半日,人不累,心累。
“诊什么诊?”赵轶冷冷打断:“自己非要逞,死了也活该,省的父皇为难。”
“赵轶,”少年的声音从后传来:“次别再这么说了,我会生气的。”
贾玩闭上睛装,不多时就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什么叫不相的人?”贾赦声音不低:“我是他叔父!当叔叔的来看自家侄儿,还要你们这些外人准允吗?快给爷我让开!
外面“闹事”的,是贾赦。
“什么什么?你们还想打人呢?啊?知不知里面躺的是什么人?那是我侄儿!敢动我一毫试试,回玩哥儿让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