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纷纷驻足相望,打量着死而复生的吉神大人。
阮秋平被看得十分不自在,忍不住嚷着让郁桓放他来。
可郁桓不听。
你背着我行吧这样抱着我也不舒服啊!
郁桓终于妥协了,将阮秋平背了起来。
阮秋平被郁桓背着,人还是觉得不自在,便忍不住说些话来缓解尴尬:说实话,我觉得这惩罚太轻了,比我想象中的轻好多。
准确地来说,我们并未碰天条。紫明懒懒地回答。
辰海:真的吗?
紫明神君本是星宿君,移动星辰再自然不过。天条规定,若是移动星辰导致世间现灾难须严惩不贷,但显然,我们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带来什么灾祸。郁桓解释。
多称得上是一个未事先禀明之罪。紫明。
但我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阮秋平小声说。
确实还有别的原因。一旁的司命忽然走了过来。
阮秋平一愣:别的原因是什么?
司命:凡人们躲过了天灾,没躲过人祸。战争一开始,就很难停来了,更别提有许多国家都使用了化学武。
阮秋平:那凡人现在怎么样?
司命低看了手表,然后说:他们的战争已经开始了半年,结果是怎样还不好说,是生是灭还要看他们的造化。
紫明眯起:意思是说,上面的人对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所以就对我们宽大理了?
这是凡人们所应经受的灾祸。司命说,他们现灾祸是天不作为,并非天不愿意帮助他们,而是因为天要维护万均衡,要维护这整个世间的秩序。
阮秋平:那要他们死才是秩序吗?
司命:如果他们发展过度,打破均衡,那么要他们死,就是这宇宙万的秩序。
司命走后,阮秋平声音有些沉闷:郁桓,我不会又错了吧。
郁桓轻声:阮阮,世界不只允许一声音的存在。我们只用去自己觉得对的事就好了,剩的事就留给后人评判。再者说,无论人间的战争发展到什么地步,都不会比行星撞地球更糟糕了,至少总会有人活来。
阮秋平环住了郁桓的脖颈,并把脸颊亲密无间地贴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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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明神君走着走着,忽然就脚步顿了来。
阮秋平抬一看,是越心站在昭罪殿的门前。
看见他们,越心走了过来,她目光扫过阮秋平和郁桓,最后视线落在紫明神君上:天冷,我给神君送个外袍。
说着便将篮里的一件厚实白袍拿了来。
紫明神君的脊背忽然就弯曲了一些,他轻咳了两声,然后说:你帮我穿上吧,我手臂受了伤,难以动弹。
越心眉一凝:你手臂受伤了?
咳咳毕竟我几乎救了整个凡间,雷劫之苦是受不了的。紫明气若游丝地说着,并猛地吐一血。
越心慌忙去给他拭,紫明便半个倚靠在她上。
完了血迹,越心忽然:你虽定不会在意,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我若不在意。紫明说,又何必多闲事,为了与我不相的凡人受着雷霆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