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这就证明咱们都还没老,「再折腾个二十年也不老。」
浩天让焕章再来一次,说得把这段录去。焕章摇起脑袋说不了,他说以
前三哥嘴一闭能用鼻吐烟,那才是真,还有给曲儿词这块,他说也就只
有三哥能这么改了,当然大鹏也可以,毕竟是三哥一手带来的。「当年玩过的
东西,时又行回来了,所谓的复古算不算回呢?」
大鹏接过话,他边爬格边说,大金链小手表,现在焕章叔就差剃个瓢了。哈哈哈中,浩天说焕章去年给他爸看病会儿真就被人误会过,「光着个膀
,一条金链横扫了整个前西。」焕章拾起手机时问像吗,他说咱可是正经
人家的老实孩,然后指向云涛,说黑社会在那呢。
云涛指着肩膀上的活儿,说这是艺术。
「什么艺术,还不承认。」
「话是三哥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云涛往后稍了稍,笑着举起了手机。书
香建议大鹏不来首饶的,正好通通肺。大鹏正有此意,他说久坐办公室,再不
折腾就太老气横秋了,于是他就把来了一首《九局半》。
散酒时,快十二了。更衣室换装,去汗蒸房的路上撞见离夏等人,书香
上的活儿就把女士们吓了一。
「表叔咋纹了个鬼啊?」
离夏笑着告儿她,「你表叔心上有疤。」
「吓死我了。」这个比离夏个还壮的女人胆竟这么小,她说:「得亏亮
着灯。」诚诚也在,探探脑地。「还说儿哪去了呢。」大轩也在,量也赶
上了凤鞠。「闹了半天,小哥俩都跑这儿来了。」书香打着哈哈走过去,胳膊肘
一支,朝大鹏碓了过去,「戒了就别了。」…… ……
李萍的说法就是穿的衣裳太少,她说哪有大冬天穿小裙的,又不棉。
灵秀哎呀着说现在都坐办公室,又有气,有条打底就够了。李萍说连袜我
还看不来吗,「穿那么薄,不得老寒才怪呢,凉气骨里都不来。」就此,她说云丽不就老喊疼吗,还不是年轻前儿落的病。
「小七十的人了,妈准是还当我四十呢。」云丽探起对灵秀说,而后才
笑着告诉李萍:「吃着维骨力和辅酶,还有籽和胶原白,都你孙大三儿
给寄回来的。」
灵秀也笑,还拉起了李萍的手,「我不也六十了。」
「六十咋了?还有妈老?再过二年,妈都九十了。」
灵秀也朝云丽笑了起来,「看看,还是妈记好,事儿都搁心里记着呢。」
书香嘿嘿着,说也不看我是谁,就这她还老说自己脚不如年轻时呢,小
区里谁不说,就数老太君最利索。云丽就著书香的话,她说早前你有些老
,「这前儿看电视连镜都不用了,比我视力都好。」老太君笑着说这嘴儿啊
一个比一个甜,明明开始前儿说的是三孙,现在可好,又扯到了自己上。说
着,她抓起灵秀手,又拍了拍云丽大,看着屋里这些着旗袍的女人,她说是
漂亮哈,「看来妈真老了,也跟不上时代了。」
切糕前,除了合影留念,自然又是一通拍。灵秀打儿手里接过糕,
把它转给了李萍,她说风风雨雨四十载,这第一得先给妈尝。第二块则递给
了始终举着摄像机的焕章,「你三哥说今儿个给了他一个大惊喜,无论如何都得
给你先尝。」
焕章接过糕,笑着说我也能上微博了。灵秀问他什么微博,怎没听你三哥
说呢。「不是微博,是《蓝莲》,我也成你们的粉丝啦。」书香贴近灵秀耳
朵,说是去年小魏帮着的,末了还加了句,「你看凤鞠脸,多好。」灵秀哼
了一声,笑着便绾了他一,「不教好的。」书香说这可不赖我,真不是我教
的。「臭缺德的,还不送糕去。」于是书香就去送糕——依次递到琴娘和艳
娘手里,还告诉每一个和他有过集的女人,说儿你。最后,到切糕的
沈怡时,书香说这怎么称呼呢,「说也该叫声姨了。」
沈怡抿了他两,笑着甩了句问你妈去。灵秀登时掐了她胳膊一把,说真拿
我当玻璃纸了,「这回不说我占便宜了?」沈怡也朝她后腰掐了一把,「辈分
也是打你这先开始的。」既然如此,就别说了,她却又扭脸看向书香,「便宜都
让你占了。」
「咋就我占了?」与此同时,书香把糕也送到了她嘴边上,「妈,儿亲
自来喂行不行?」沈怡「哎呀」一声,凤目游顾,瞅见灵秀在笑,羞得差没噎
回去,「没脸活了我。」「命都叫你抢去了,我找谁说理去?」
娘仨正闹着,大鹏打不远走了过来,笑着问说啥悄悄话呢,书香告儿他正
谈烟喝酒这事儿呢,「正准备找你呢。」大鹏耸了耸肩,说死老的倒三年霉,
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他说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都多少年了。」
「反复来反复去的,是不是,不是个事儿啊。」
「心里烦得慌,再不行就去抱养。」
「顾哥跟你一样,什么脸,再看肚,气鼓蛤蟆似的。」
「我知……」
「你知个,以前一个礼拜一包,后来三天一包,再后来一天一包,现在
,一天两包够吗?」
「不了那么多。」
「嗓跟拉风箱似的。」书香说昨儿晚上睡觉屋里开响乐了,这个咬牙
个吧唧嘴,放还打呼噜,觉都没睡好,「我要是你媳妇儿,早一脚丫踹
去了。」
灵秀说最忌讳的就是这反反复复,当然,她说这事儿也不能光赖大鹏一人,
换谁谁心里也不得劲。说完,扭过脸来又安沈怡,「年轻人压力大,四应酬
不说,再熬个夜,还有个不失调?」说着先给孙媳妇儿换个工作环境,休假静养
一段时间,既然怀上过,肯定没问题。不过她说烟酒这块该戒还是得戒,适当也
要运动运动,平时再多推推肚,应该不成问题,「不还国家二级运动员呢吗。」
「饮这块控制着呢,昨儿还办了健卡呢。」
「那就对了。」说着,灵秀扭脸又扫了不远的孙媳妇儿,「多沉啊她?
不得有一百四了。我看你这没二百也得个一百八九了吧。」
大鹏拾起一块糕,呲牙笑了笑,「四姑看得真准。」
「你妈等着抱孙都多少年了,去吧去吧。」
目送着儿离去,沈怡了一声听天由命吧。她说大鹏小姨一家更甚——
女方倒不是易产质,可男的不行,孩都是抱养来的,「了那么多次
试,你说这么大的坯咋就生不来呢?」顺着她目光瞅去,灵秀看到大鹏把
糕喂了媳妇儿嘴里,悄没声地叹了气,随后把手搭在沈怡了手上,「能吃
就能养活。」
就这时,颜颜又跑了过来,还抓起书香左手。她说三叔手上的戒指不会是跟
丘比特同款吧,「咋还收起来了?啊,什么时候收的?」书香说你准是看错了,
三叔这号人还戒指,不开玩笑么。
「你还说没纹活儿呢,上的东西怎么解释。」
「哎,你顾大呢,看见人没?」
「是我先问的你好吗。」
「我说你这都打哪听来的?」
「不着,反正,问我我也不告儿你。」
「又烟?」
「老照片我都看了。」烟到书香脸上,他就扬手扇了起来,「看就看呗,
大屏幕上不也放了。」看着她新的甲,划开手机之后还举到了自己面前,书
香手一伸一转,碰都没碰手机就把她嘴上的香烟夺了过来。「跟你吵架还没算
账呢。」他说。
「你跟我二爷不也对骂过。」颜颜哼着,把烟又抢了过来。她单手夹着烟和
手机,扬起脚尖把手拢了过去,「我知你喜谁。」
「三叔喜的人多去了,三叔还你呢。」
「,逗我是吗。」
书香笑着搂起颜颜,刮着鼻说越大越混了,比三叔还混,「知三叔为啥
不结婚么?」
「咋不知,我早就看你喜我了,是不是吧。」
「三叔的世界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不就吗。」
「呦呵,知的还多。」
「我又不是瞎,相册里你搂着我,我神都不对。」
「这都看来了?三叔跟你可还拍过录影带呢。」
「是手机拍的吗?」
「拍你妹我拍,没事儿了。」
「白金项链不你给我的,今儿穿的旗袍也是你送的。」
书香把人一推,「我说你这小脑袋瓜里装的都啥玩意?啊,净盯三叔这个了
,。」
颜颜脸憋得通红,「你不说我也知,二都告儿我了。」
「告儿你啥了?」二就站在她后,吓了颜颜一,「三叔他欺负我。」
灵秀笑着把她搂怀里,说这得回不是男孩,不然家里准又得个混小
。说了声你也过来了,她还拍了拍颜颜胳膊,「当年只一人去闯,刷盘
洗茅厕啥活都了,人一瘦了几十斤。」杏闪动,对上月牙时,角都
挑了起来,鱼尾纹上绽放着红,叫了声,又拍了拍颜颜的后背,「家里给安
排的一切全不要了,提起来你跟我就掉泪,说都是因为她走你三叔的。」
「后来呢?」
「后来?那你得问他喽。」
「是吗三叔?」
「那肯定是,没有你帮衬三叔能有今天吗?」抄起一旁的面巾纸给妈完
,书香又给娘了,「再哭我可就不喜你们了。」给他这么一闹,二人就都
笑了起来。
「来,咱娘仨合个影吧,颜颜给拍。」
「不有焕章叔呢。」
「三叔的话都不听了?」
「那,那你拍的那啥得给我看看。」
「还跟三叔讲价?找着三叔把你卖了呢。」
接通岭南连线的视频时,喊着杨哥和妈妈的声音就打大屏幕蹦了来。凤仙
站在人群当间儿,一就被众人认了来,不过他没说话,只是笑。「啥时回来
呀?想你们了。」女孩们穿着传统服饰,男孩们个个都像阿哥。「妈妈今
天生日,祝你跟杨哥越来越年轻,永远不老。」「还有顾哥。」
顾风里不存在弟弟,叫起小老妹来直嘿嘿,三角一眯,脸上的横丝
都能角铁了。他说得先去趟西藏,再拐岭南。他说可能会儿你们已经来这
边啦,「别忘了替哥喂狗,瘦了的话拿你们开刀。」镜一转,一条说黑不黑又
灰不溜秋的德牧就走众人的视线里。它正趟在沙发上,或许还没意识到镜已
经对准自己,正一脸不屑地瞅着这帮人。等它注意到镜给到自己时,确实在对
着自己,登时就打沙发上了来,朝着画面吠了起来。不是才刚四脚朝天,谁
能想到这家伙反转竟这么快,再看一脸媚态,三楼顿时炸开锅了。
「咋给我喂成猪了?」明明是条黑背,竟跟田园犬似的笑了起来。「他妈的
一天吃几顿啊这是?」还说德牧呢,他自己不也胖成个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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