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危不?若不是你崔二公未雨绸缪,将那庚帖提前送了过来,我可是没有胆在那帮煞星跟前打虎!”乔三叔瞥了崔焕一,中也有些没好气。
“是啊崔兄弟,你是如何得知采选司会来我们家,又提前将庚帖送来的?”乔九思没注意自己父亲的气,他的注意力皆在那庚帖之上。
“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公怎么会想起送庚帖,老爷又是什么时候收了庚帖,这事我怎么一也不知晓?”还未等崔焕开,后传来脚步声,乔三婶的声音响了起来。
崔焕闻声忙转过去,待见得跟着三婶一正走来的乔晓棠时,他就觉得前一亮,面上的喜悦之想要本就遮掩不住,他朝着乔三婶躬一礼。起之后,双落在乔晓棠上就舍不得挪开了。此刻他很想快步上前去,问她有没有被采选司的那帮太监给吓到了,可碍于众人都在,他只得生生忍了,只朝她轻轻一笑,笑意里皆是宽安抚之意。
“哼,这事如今我也是一笔糊涂账,崔二你今日还是同我们大家说个清楚的好。”乔三叔见得崔焕的双只在乔晓棠上,当即冷哼一声,面上也佯装生了恼怒之意。
这段日崔焕在国监的表现的确是可圈可,他如今虽不是崔焕的授课博士,可崔焕每日里都会到他跟前行礼问安,然后又很是虑心地跟他请教学问。这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一天天的趋于缓和,乔三叔崔焕的看法也一天天的好转起来,在人后还经常对他有褒扬之辞。
只是七八天前,崔焕突然走乔三叔在国监的书房,一本正经地递上了自己的庚帖,还嘱咐乔三叔一定拿回家去收好。这庚帖一向是父母辈为女商议婚事时所用,乔三叔自是明白这个理,如今崔焕自个拿着庚帖前来,他哪里肯接,只质问崔焕如何要如此。
“三叔,我已立志用心读书上,这庚帖只是表明我的决心而已。请三叔先替我保着,我若是有懈怠之心,就请三叔将这庚帖退还给我,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痴心妄想了……”
这是崔焕当时说的话,乔三叔听得自是气笑不得,他心里这才明白过来,说到底这崔焕前来读书的目的还是为他的侄女儿。乔三叔本不想理会他这稚气举动,可见崔焕一副郑重其事模样,他一时又不好再加打击,正待语重心以“好男儿不应拘泥于儿女”来劝说一番,不想崔焕却是将庚帖往他案上一放,然后匆忙一礼,竟是转溜之大吉了。
看着崔焕逃也似的背影,乔三叔顿时只觉疼,可这红通通的庚帖,放在经常有弟的国监书房又实在是扎,他只得收了起来带回到家中书房,随手又丢到书案屉之。
这些日过去,他都差忘了这件事,却不想今日采选司突然来人,他先是了阵脚,后廖太监提起乔晓棠并未定亲一事,他突然间想起崔焕这庚帖来,当即心中一喜,顿时犹如绝逢生,再顾不得许多,当即说乔晓棠与崔焕已互换庚帖议了亲事来。
果然,崔焕的庚帖一来,那傲慢跋扈的廖公公当即了怂,忙不迭就要带人离开。乔三叔心里既是后怕又是惊喜。这会儿采选司的人都走了,他又想想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了。虽说拿庚帖将采选司的人给轰走了,可是,自家的侄女儿这回是一定是要嫁给崔焕,这可是板上钉钉,再不容悔改的事了。想到这里,乔三叔心越发复杂,因此见得崔焕盯着乔晓棠,他当即就没有好脸了。
“二公,我们还时快屋坐细说吧。”乔三婶忙朝崔焕笑着。
崔焕听得这话忙了声谢,回又看了乔三叔,见得乔三叔没说话,只率先往屋里走了去,崔焕这才松了一气,于是跟前几人一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