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黑糊糊的,林枕棠也不准备灯了,她摸着黑往里走,边走边卸上的钗环。
“军务杂事罢了。”贺乾渊说着,大手抚在林枕棠的额,“你不需心。”
林枕棠不禁有些微怔,不知为什么,她有时候觉得表哥可怕,但有时候,却又觉得表哥似乎能给她温的觉……
于是,林枕棠什么也不说了,她靠在贺乾渊怀中,声音闷闷的,又重复了一句,“累
之前的事暂且不论,就最近几日,宋时鄢前前后后给她送的信没有二十封,也有三十封了。只不过看到落款是他,林枕棠连拆都没拆开,她知宋时鄢没安好心,便不浪费时间去看那无聊的容,更别提每次听到宋府来了人,林枕棠都赶溜开,躲着不见他。
***
“嗯。”林枕棠笑了笑,“知了。”她说着往前走,却又回过来嘱咐青鹊,“今日这事我已经给小哥哥嘱咐了不能告诉别人,你也一样不能说,不然父亲又该担心了。”
大齐的风俗是未婚女婚前要和各位亲戚走动走动,以示恭敬,故此,后面几日,林枕棠忙着拜见各亲戚。
“表哥。”她低声轻唤一句,此刻,林枕棠脑中空,疲累地将靠在贺乾渊上。
今日是成亲前的倒数第二日,天气不那么好,甚至还了些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林枕棠却也不能窝在家里缓一缓。
原来是贺表哥。她放心来。
青鹊早就知林枕棠会这么说了,她笑了笑,“如今嫁了将军府,有贺将军撑腰,小只需要告诉将军一个人就是了!”
“呵。”贺乾渊冷声轻笑,他声音寒凉,在夜中更显得森。
比如此刻,黑夜之中看不清表哥的脸,但闻着他上熟悉的沉香木气,还有那熟悉的冷漠声音。
今日实在是累得太久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膝盖都红了起来。
这其中就有宋府的人,而她是最讨厌宋时鄢的。
突然,毫无防备的,她撞了一个膛。
那一刻林枕棠大惊失,正要说些什么,鼻端却传来沉香木的气味,熟悉又宁静。
明明和平日里的贺表哥并无两样,却让她觉得不同以往的心安。
本来困极了,但是突然之间,林枕棠脑海中闪过今早贺乾渊后浑是血的囚徒,不禁有些慌,她犹豫许久,然后才柔柔弱弱开了,“表哥,枕棠想知今天早上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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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林枕棠没想过的,她思忖半晌,觉得青鹊所言,有几分理。
“累了?”
如今,在自己的房间见到表哥,似乎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后日她便要成亲了,却到如今还没有向祖宗们知会一声,故此,今日林枕棠要去祠堂拜祭。
她了发痛的腰,只觉得自己此刻困得睛都要睁不开了。
额上瞬时传来了温的温度。
虽说这祠堂离得不远,但是那礼仪却是十分繁复的,故而林枕棠早早就起来了,她没吃什么东西,天不亮就了门,一直在祠堂里忙忙碌碌七八个时辰,而等仪礼毕,再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沉。
不过没有用的,林枕棠依旧看也不看,而这回不用她再吩咐了,青鹊只看了一,便直接主动地将那东西扔了去。
“罢了,不说那些,小,您赶回去洗个澡,然后换衣服,婢服侍您。”青鹊说着,有些担心,“婚期将近,小得保重啊。”
而那宋时鄢虽生气恼怒,明面上却也不敢怎么着,毕竟林枕棠已经是贺乾渊的未婚妻,他没办法明着说什么,只能又发去更多的信,每一页信纸都着力言之凿凿、恳切真诚。
“嗯。”林枕棠低低应了声。
信,“我倒觉得,未必会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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