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轻歌读懂了他神里的意思,竟然还从里面品了些可怜和哀怨的味。
正在唐轻歌犹豫间,他忽然伸手接过药碗,扬起一饮而尽。
还以为他又要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之前他失忆那次是真的给唐轻歌留心理影了。
唐轻歌的动作僵住。
可看着他苍白的脸,眉宇间的病态,脆弱得不堪一击。还有刚刚吻她时的小心翼翼,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了。
她清了清嗓,状若无事地问他:“还有没有哪里难受得厉害?”
话音落,他盯着她的背影,眸光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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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吊的心瞬间松了去。
她想说,让他别梦了。用嘴喂药,想都不要想。
燕骥没抬手去接,而是地看了她一。
闻言,唐轻歌的杏眸微微睁大。
她每走一步,燕骥的心就越向沉一分。
几乎快要让人窒息的气氛,燕骥看见她的脚步动了,一步一步朝着门走去。
见她显然是误解了他的意思,燕骥有些无奈地缓声解释:“怕过了病气给你。”
“哪怕我日后横死街,也不需要你来为我收尸。”
唐轻歌的心底仿佛忽然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一,让她的嗓止不住地发涩。
“轻歌,”他忽然低声唤她,“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好不好?”
意外,有些满足,还有些庆幸。
擒故纵,破釜沉舟,乃策。
唐轻歌面一变,连忙就要抬脚去找大夫。
他的语气平静,绪莫辨,却隐隐透着孤寂和决绝,“你亲跟我说,你喜他,想要嫁给他。那么从今以后,我便再也不会来打搅你的生活。”
字字句句,都像是在代后事,让人听得骨悚然。
他忽然松开她的手腕,低咳一声,沉声:“走吧。”
“有人跟我说,我如果死了,她就要嫁给别人。”
“若是我再像今日这样,你也不必再来看我,离得越远越好。陈昂若是不可靠,你一旦遇到麻烦,便拿着桌上的令牌去寻卫兆,他会帮你理好一切。”
他疾手快地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拦住了。
他又低,浅浅在她的角落一个吻,低声喃喃:“原来,不是梦啊。”
燕骥放空碗,嗓音染着沙哑,“离我远些。”
燕骥抬手指了指心。
半晌,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唐轻歌慌地将手中的碗给他,“快把剩的药喝完,等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