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唐轻歌仍旧不为所动。
转间,偌大的寝殿只剩他们二人,静的连针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刻意晾着她的,刚关笼的金丝雀,总得一,才能知听话。
没人怠慢过她分毫,整日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却不让她踏这座殿半步。唐轻歌担心银翘,担心孔明槐,也不知宣钰究竟有没有信守承诺将燕骥的人放走了, 这些她本无从得知。整座殿仿佛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金笼,人闭不言,宣钰也一次都不曾来过。
绿箩被她如此狠绝的举动吓了一大,颤声说:“姑娘稍候片刻,婢这就去禀告....”
宣钰先是看了榻上的人,随即摆摆手,“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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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钰这才不急不缓地踱步过去,看了看她手边放着的银簪,目光又落在她染血的柔颈上,缓缓开:“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朕?”
宣钰忽地笑了,“孔家小,朕不许。先前她离开京城,其中就有她的助力吧?朕怎么能保证,你这次没装着什么别的心思呢?”
整整三日了, 跟宣钰从宜州回到京城后,她就被囚在了这座华丽的重鸾殿。
他们去改, 赶在封后大典之前还来得及.....”
她向女提要见他,却一次又一次被搪回来。
可宣钰忘了,她可不是什么消停的主。若是他今日再不来,兴许明日,这重鸾殿都能被她一把火烧了。
原来,这些他也都知。
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也丝毫没有阶囚的自觉。
唐轻歌眸一凛,伸手发髻间着的银簪,赫然对准自己的柔颈。
气氛无声地僵持不, 绿衣裳的女名为绿箩,此刻都快急了满的汗,等了半晌, 才终于听见她声:“我要见他。”
唐轻歌凝眉不语,知他是绝不可能答应让她见孔明槐了,只好转而:“那我要银翘到我的边服侍,这总行了吧?”
绿箩愣了, 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 只好又拿了之前那副说辞搪:“姑娘....陛政务繁忙,一旦得了空就会....”
“婢参见陛。”
她冷冷笑着,一字一句:“我说,我要见他。听不懂吗?”
银簪刺破一层,细白的柔颈上渗血丝来,她又继续:“去告诉他,他若是再不来,就什么也别想得到了。”
说完,便一刻也不敢耽搁地退去了。
没一会儿,沉稳的疾步声由远及近,一明黄的影走来,殿的女都没敢抬,齐齐跪。
唐轻歌望着他,定定:“我要见孔明槐,还有银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