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昏暗的环境中与明昼对视,却见对方那双无法聚焦的睛一直静静注视着自己,无神,却又温柔。
沙发?还是客房?
他在想,自己好像漏了一句话,忘记写在日记本上了。
【但后来日一天天过去,当我被刺瞎的那个晚上,当女人从楼的那个晚上,我忽然庆幸它逃走了。】
旧还是恨它抛了我。】
萧今昂可能用了大半瓶。
萧今昂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明昼不知是不是察觉到萧今昂半天没动静,凭借直觉,慢慢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然后在黑暗中伸手拍了拍自己旁的位置,轻声安:“没关系,上来吧。”
明昼慢慢翻开一页纸,像开启了一个新的回,又像是中断了某过去,书写着仅有他自己能读懂的词句。
语罢轻轻开关,没有给萧今昂任何反应的机会,房间顿时陷了黑暗。落地窗外夜幽蓝,让周遭的景于一模糊而不真切的状态。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个恶人,但我好似还是没办法完全拥有一颗摒弃善恶的心,例如我又收养了那只猫,开始重蹈覆辙。】
明昼没有说什么,只是:“洗完了就睡觉吧。”
【一个人假使没有了善意,那便只剩恶了。】
明昼觉得他永远都不会再想踏那间被改成储室的客房了。
【当有一天,你终于开始对这个世界心怀善意,开始原谅过往,那是否意味着你在自己不曾发觉的时候,早已得到救赎?】
明昼在思考什么。
【因为我不会再给他从我边逃走的机会……】
明昼闭了闭,好似终于承认了什么事实,在纸上艰难落笔:
【我不该再碰他,甚至应该远离他,因为我不知他会不会又像许多年前那样,再次将我抛,也不回地离开,带走我最后所剩不多的善意。】
很,味的。
萧今昂愣住了,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意识看向明昼,却见对方在黑暗中行走如常,然后慢慢摸索着坐在了床的右侧。
因为房间太过安静,浴室里传的声便格外明显。明昼后知后觉知到一阵刺痛,将被扎伤的指尖中,然后慢慢掉了上面带着铁锈味的血痕,淡的便多了一抹浅红。
萧今昂虽然不用洗澡,但他还是学习人类,很认真地洗了一个澡。明昼猜对方一定用了很多沐浴,因为当萧今昂走近的时候,他嗅到了对方上香的沐浴味。
【但有一天,那只猫忽然又回到了我边……】
萧今昂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什么,他不受控制地走上前,然后单膝跪在床沿,轻手轻脚爬
明昼没有穿睡衣,仅穿着一件白的浴袍。他屈膝靠坐在床边,并没有躺,一截清瘦修的小,在月光泛着冷调的蓝。领因为版型原因有些松散,锁骨陷分明,线条,但因为神淡淡,儒雅俊秀,反而让人生不什么亵渎的心思。
明昼微微一顿,却:“……和我睡一起吧,床够大,两个人睡位置应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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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今昂没有穿上衣,因为睡衣扣上的时候有些小,绷绷的难受。他上搭着一条白巾,遮住了漉漉的黑发,让那双本就黑亮的睛愈发显得灵动,闻言乖乖:“嗯,洗完了!”
答案无从得知,因为明昼已经合上本,将它轻轻放了屉。
他认认真真洗了好久呢!
明昼微微拉开椅,从座位上站起了,轻声问:“你洗完了吗?”
【我救不了它,更救不了自己……】
【我总是担心那只猫会像许多年前一样,再次将我一个人丢在原地,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有些杞人忧天……】
【原来救赎与否,不在他人,全看自己……】
他语罢慢慢走到墙边,正准备关灯,然而还没来得及,就听见了萧今昂略显茫然的声音,红着脸低问:“明医生,那我睡哪里呀?”
明昼听见了萧今昂洗完澡,从浴室来的声音,最后在纸上落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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