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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五四恶

普法教育让刚刚重回大宋的济南府百姓好生上了一课, 先前还有心思想借着人事更替之际手脚的人，都悄悄了心思。

霍千钧闻言骨悚然，“不会吧？！他居然想让你们去帮忙宣传……他还要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岳璃跟着，一脸沉重地说：“裴押司说，回还要去我们营中为海州狸和其他人讲解刑律案例，以后大家在布防行事之时，不光要遵纪守法，还要帮着一起宣讲律法，如此才能避免罪案滋生……”

这些盘踞一方上百年的世家, 早就习惯了朝代更迭，王权兴衰, 无论是哪家皇帝派来的官员, 最终都会成为他们的利益共同。

这计划原本是很好的, 偏偏遇上的这位年纪轻轻就居位的转运使完全不路牌, 先是在海州解试时, 就大张旗鼓地宣称原大宋京东东路所辖州府之学皆可前去赴考, 当时许多人都觉得他完全是异想天开，以临安朝廷现在那些相公的固执，就算方靖远真的会选他们解送临安赴考，到了会试也必然会被刷来。

不仅是他，还有那些寒门学，但凡当初敢去的，在云台书院学习了一阵的，无论是后来考京东路的“公务员”，还是继续求学，大多数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所以在看到海州兴起, 大宋北伐的脚步日渐定时, 他们就已经开始两注, 拍自家弟投奔大宋，或是从军，或是求学，他们有钱有势, 本资质不差的况, 很容易就能在新兴的政权中争取到位置, 为自己的家族争取最大的利益保障。

方靖远却若有所思地说：“这主意不错啊，反正狸娘们在民间打探消息时，少不了跟那些三姑六婆说话，顺便讲讲那些案，也有话题可聊，这可是最近济南府中最门的话题，能说的上话的人，自然会成为人群中心，想要顺便打探消息，引导舆论，就更加容易了。”

想想，就让人发麻。

毕竟方靖远正是用人之际，这些读过书的学，通过军训培养来的纪律和对大宋的忠诚度，都远于地方士绅弟，又大多是本地知知底的“土著”，再派回去基层工作简直不要更顺手。

“方使君居然还以此为题，作为考绩的容之一，真是要命了！”

“救命啊……”

这劳心费力最后毫无结果的事，大多数士绅之家都在观望，或许等大宋真的彻底收复北地, 他们都成为大宋正式民，那让族中弟前去赴考是毫无问题的，可现在他们尚在金人的统治，悄悄外游学还好说，明着赴考，一个不慎就会被人举告，落得满门抄斩的结果。

就连霍千钧听到最后，都觉得后背发凉，“那裴押司看着人和和气气的，一表人才，还是个熟读诗书的文人，想不到居然能想这般狠招……着实厉害。”

但凡敢来济南府作犯科的，都得先考虑考虑，能不能打得过如今镇守济南府的女状元岳璃，能不能逃得过裴扒的扒之刑……

而这些原本是去看闹的百姓，当场被上了一堂刑罚课不说，还被后来对五鬼的笞杖黥面之刑狠狠地吓了一，算是彻底认识了这位裴押司。

“这裴押司是哪里来的鬼啊，竟然能想这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方靖远：得漂亮，想题时就送上门来，裴押司有前途！

相比之，那些名门世家的弟，现在再送来投诚的，方靖远自然敬谢不，只说让他们好生学习，可以就近到齐鲁书院或各地县学读书，先学学大宋的文化和各科知识，再来说求职求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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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不算大，却是个狠人。

“就这么定了！不光是海州狸，所有京东路的治所和军营，官衙人等，都得跟着去听讲，一个都不能落了！”

因为济南府是有人开了城门献城投降的，除了当时反抗被杀的阿剌木金兵和一些逃走的官兵之外, 大多数士绅富贾都留在了城中，也跟当初方靖远和辛弃疾提前在山东布局齐鲁书院和周边的荒地开发有关。

着黄河五鬼这等犯案累累的江洋大盗，普及刑罚，彻底给济南府的百姓们好好上了一课。

最终真正敢去海州赴考的学，大多贫寒，或是旁支庶，在本家毫无存在的，想去搏个之路，真正像裴文卓这样本才华众，又是名门的真不多，他还是因为被族弟陷害追杀，被无奈才逃去海州，结果因祸得福，虽未中正榜能去参加明会试，却也是副榜名，考中海州的预备公务员，跟着大宋的北伐军一路收复失地，真正是衣锦还乡，逆袭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