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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纳嫔御是为皇室开枝散叶，自然不可罢黜。盛紘，若想取之，必先予之。圣德太后想要妃和皇，皇上且给了便是。只是太后成日家照料皇孙，怕是受不住，要缠绵病榻了。

皇帝眉心一动，凝神思忖。他的后除了皇后，只有四位妃。一个是如今最受的容妃，一个是新封的玉昭仪，另两个是自潜邸起就有的侍妾，一为婕妤，一为才人。盛紘是外臣，不会了解太多，想来绝非有意针对。所以当拨开迷雾看去，他忽然觉得脊背一凉。

喝完心汤，皇帝漱了，：盛卿，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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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规矩，后妃是不得御书房的，而这侍女竟可以无诏来此，想来那位容妃娘娘在后是极得的吧？盛紘见着皇帝的眉疏散了许多，：你端来吧。今日有外臣，你让她直接回去吧。

皇帝看着他，悠悠一叹，卿素来见微知著，从不是无的放矢，朕明白。只是前应当如何？

皇帝皱了皱眉，不经意看着还未来得及撤的汤碗，：卿的意思是

盛紘垂首，听着上传来重的息声，知是皇帝气得狠了。不知过了多久，盛紘听见皇帝倦怠的声音：不关盛卿的事卿起来吧。

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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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正要说什么，忽然外有侍来传话，说是：容妃娘娘着侍女来给皇上送羹汤，皇上可要一见？

虽说当着他不好明说，不过盛紘听得来，皇上多半今晚是要苏在这位容妃娘娘中了。书中形容她冷艳妩媚，最受，想来皇上也贪恋新鲜朵吧。不过盛紘有些不大能理解：这冷艳和妩媚难不是相反的词吗？

盛卿。皇帝脸上的血渐渐褪去，代之以上位者的威压，依你看来，朕是该罢黜六嫔妃？

皇帝猛然抬，似乎从盛紘的话中听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盛紘仍是那样平静无波的模样，唯中略略释一丝凌厉的冷芒。若说他真有什么本事，便是这看透人心。他总能主动说皇帝想又不敢的事，如此，也能给皇帝一个借和台阶。

谢皇上。盛紘抖擞袍服起。

盛紘颔首，一语破：圣德太后需要一个妃，和一位妃所生备受的皇。

是。盛紘拱了拱手，徐徐：皇上登基已久，又有荆王的例在，圣德太后不能重提皇上名分不正，是指望不上昔年三王爷那个嗣了。皇后娘娘膝已有二，她若想一朝手握大权，便只能在嫔妃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