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国师一个白翻回去:“别拿你心里所想揣测。”
九州人当然乐见其成,为数不多留在北地能打,有骨气血的修行者都想投奔他们麾搞事。
每天吃上的销,就足以让人退避三尺。
皆被用鲜血白骨界垒森严地划分不可逾越的生死之差, 天人永隔。
被江景行用一脸“你他妈逗我”的见鬼表盯了老半天。
姬羡说:“好,那我帮你晨起喂。”
国师烦躁地随手将不知第几封表诚意的帖一扔到火炉里,挥挥手:“不收不收!哪那么多事?等收了人你一言我一语,这个今天想去东边,另外一个瞅着西荒更可恨。连挂个什么名的牌匾都能吵翻天,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
姬羡很以为然,说一句:“好。”
那会儿国师和姬羡刚刚在外面的世界闯名。
养那么多人,也是很费钱的啊。
江景行曾因为八卦好奇之心,暗戳戳问过国师,他和太|祖少年时候是不是想着拳打南域,脚踢北荒。
国师打了个哈欠,又说:“当今这世,放夜里连个安稳觉都不敢睡,可累死个人,等太平以后我一定要回去天天睡到午饭时候才肯起来。”
想村周围群山中漫山遍野的草树木;想村里鸣时就有,夜犬吠时犹未止息的窃窃八卦碎嘴声音;想他在他娘手被扔去,翻过的泥土地。
他们能打,不怕死,永远敢拼得比荒人更狠, 加上修为,天资好,还能跑。一场没打死他们, 只会让他们蹦哒得更,转回来送人收拾收拾上西天。
他想那个村了。
姬羡很赞同的。
以后气吞山河,怀百川的太|祖皇帝此时还是个睛里只装得米粒,一开一合之间没有门洼的少年。
能和江景行一样好命,成天无所事事想着不着边际的事的人有多少?
自己永远也见不到那个送他山的女。
“我有想回去看看。”国师忽然说,“世里没人送信,我也不放心让外人到村里,我要是再不回去等以后,我肯定去一次被我娘丢一次,以后也别想见她了。”
不过他和国师所想,又不一样。
不过她还是要比国师更有责任心一。
此以往, 荒人见了他们都怕。
姬羡也很烦这个世,清净终归是村里更清净,国师所说想一想就很。
大约没人会想到少年时候,姬羡和国师的愿望会质朴到这个可笑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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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想了想笑:“那会儿我就求能天天睡到自然醒,太|祖打算替我晨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