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託、二(2/2)

「江先生，不，靖、靖嵐。」我努力堆起官腔的笑容，坐到江靖嵐旁边。

拜託！如果他一直跟着我们，那哑的事怎么办？为什么会有一个人已经被拒绝到这个地步，还如此执着，论风师也有很多个，何必一定要找顾渊呢！

原来他也是有像人的地方嘛？或者是江靖嵐太烦了，连他也受不了？

「怎么？你答应我啦？」

「鬼？那、那东西可以卖钱啊？他到底是什么的？」

「我不会离开的，在达成我的目的之前，我都要住在这里，放心，我会自己去订一个房间。」

「说了，他说你不肯帮他看风。」

「如果我们一直不答应你，你是不是会一直跟去？」

之后我又很耐心地跟他解释，可他似乎越听越糊涂，我想他已经走火，听不懂人话了。

我没说话，伸手比了个「六」，他立会意过来，从夹里了六张千元钞票给我。

江靖嵐。

「反正我是定决心了，我要去找鬼，有鬼了顾渊就会帮我！」

顾渊瞇起睛，现在他看起来有生气了。

江靖嵐说到一半忽然反胃，我想他要吐了，一又找不到塑胶袋，只好先了几张卫生纸给他。江靖嵐一都不跟我客气，唏哩哗啦地吐在了我的手上。

「江靖嵐！你不要太过分，再讲一句我真报警了啊！」

一直到隔天早上顾渊都没回来，我差以为他是自己去追哑了，看到从哑房门伸的红线，才稍微安心了。

「他跟你说了吗？」

「行了，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你带他来什么？」

「你们聊完了吗？」

江靖嵐睡饱了，对于昨天的事好像一印象都没有，还傻傻地跟我早安。我拚了命才把满腔的怒火压来，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你，昨天，吐在我上了。

「我不是风师。」

死心，拿了大把钞票摆在顾渊面前，他连眉都没动一，像是对钱一兴趣也没有。

「他喝醉了，总不能让他睡在人家餐厅里嘛。」重是他吐在我手上。

我从到尾没说话，其实多少还是知一的。顾渊不是人，他也不需要什么钱，会帮助江靖嵐的朋友，没准是为了要把跟着他的鬼魂拿去卖唄！江靖嵐只是想看风，边没有值钱的鬼，顾渊当然不会动心，可这要怎么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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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好，我俩的衣服都脏了。

「很好，我现在告诉你顾渊不肯帮你的原因，想听吗？」

江靖嵐似乎不太懂，他想了会，问我是不是他去搞隻鬼来，顾渊就肯帮他了？

「喔！古先生，真是对不起，居然在你面前表现得如此失态，我真罪该万死呀──」

「那不废话！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这个！」江靖嵐拍了大。

「我生平第一次看见对钱没兴趣的人！」江靖嵐愤恨地说，顾渊一定是看不起自己，才打死都不帮忙，边说又边往自己杯里倒酒。

论死的话我比他更想死。

江靖嵐拍拍，一副你奈我何的表。

顾渊看到我们两个，眉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微笑以外的表。

忽然听见顾渊的声音，我一回，看见他坐在窗台上，一脸不耐烦。

顾渊说完就去了，关门的时候还特别用力。

我想撞墙。

算这小识相！我满意地把钱袋，跟他解释顾渊只会接有魂可收的案，像他这事，实在不该麻烦他。

「你报啊！反正我是孤一人，到哪都没差！」

我本来很想把他丢在这里自己回去，可这样就让他逃掉了，我于是把他带回旅馆，准备等他醒了再来算帐。

我脑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所以呀──你、你就帮帮我，帮我跟顾渊说，我要他帮──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