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鱼小偷 (1)(2/2)

「老闆娘，你是要找龙王大仔吧？我刚刚看到她跟许师傅到停车场后面菸啦，你在现在可以去那边找他。」

许师傅吐了好大一菸。

「家娘、家娘，歹势、歹势。次我会注意的…」服务生吓了一，赶快歉。

「家娘，你是不是要找大仔。他说要去楼上房间小睡一，你赶快去，赶快去！不然大仔睡着了，想把他叫起来可就费事了。」许师傅显得很着急。

「啊，对、对、对，龙哥在后面是吧。廖师傅，多谢你了。不愧是我们海龙王，最好、最重要的师父，我跟你说我上次我到那一家号称很有名的餐厅，里面作的握寿司本就不行，饭都黏成一团喔，跟廖师傅你完全没法度比……」黄芸又再讲了三分鐘，终于转离去。廖师傅甩甩脖，发「喀、喀」的声音。

黄芸自己拿着文件穿过餐厅，穿过一帘，走过上菜准备区和几个服务员代几句，就要到后面的厨房。用力推开厨房大门，差迎面撞上一个端果的男服务生，打翻了整盘西瓜，西瓜还差一掉到黄芸的裙上，但是她一扭、裙一闪，竟是连滴西瓜都没滴到。

「啊，廖师傅…，你还什么事要我作吗？」服务生赶锦求救。

「廖师傅，您辛苦了。今天天气这么，沙西米檯那边真的是有够忙的，今天有够多人沙西米，我们餐厅喔，完全都要靠你廖师傅了啦。说到我家这间『海龙王』，就是沙西米最有名，每天都在招呼客人我怎么会不知，大家都嘛是衝着你廖师傅的手艺来的，不只是沙西米啦，还有那个握寿司，不愧是有到日本去过，五星级餐厅的主厨，每一次我看到你舞动那一把沙西米刀，我就……」嘴又歪了。

「快去送果，上完果帮我买包菸回来。现在。」服务生如释重负地重新端了一盘西瓜送去了，而且大家都知要廖师傅本不菸，等等他可以去悠悠间间转个两圈再回来。黄芸听见廖师父的声音在后，快速转了过来，斑纹的裙摆转了好大一圈，千钧一发之际差一公分打到旁边地上丢堆的脏桶，但一如以往，就是没碰到。

「家娘你太客气了啦。」廖师傅赶打断她，如不快嘴，恐怕会没完没了。

「你要找锦雄喔，他说一大早去渔市场累得要命，刚刚又在厨房帮忙了很久，跑去房间睡觉去了。你可以去二楼找他。」

走后院大铁门，远远的看到许师傅一个人蹲在停车场边烟，地上放了一个烟灰缸，里面了几烟，明显是王龙的，更后面就是垃圾场，用两个加盖大垃圾箱放置垃圾，避免动翻找。黄芸走上前去。

「许师傅，多谢你了。不愧是我们海龙王…」

「你还敢有次呀！真正会被你们这些死婴仔气死喔！走路要看路！要是把我撞到，受伤了怎么办？那我的工作谁来作？你来作？」黄芸忽然气得大骂，嘴也不歪了。廖师傅从洗手间走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从黄芸背后给服务生使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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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许师傅你才是客气了，啊我就先来去了喔。」

「我不是找锦雄啦。廖师傅，刚刚说到你的手艺真的让人好钦佩……」

「客气了、客气了，老闆娘你快去吧！」许师傅果决打断黄芸。

走过刚经过中午尖峰时刻脏不堪的厨房，再走过后院满地都是皂的洗碗区，黄芸把文件架夹在腋，两隻手一左一右撩着的裙裙摆，穿着跟鞋，扭来摆去，卖尽风，裙襬像是有生命一般，闪闪躲躲，竟然是连一脏污都没沾到，途中教训了边洗碗边聊天的欧桑一顿，还骂了在洗碗区遮雨棚面偷懒顺便打啵、谈恋的厨房学徒和女服务生。

「许师傅，您辛苦了。今天天气这么，厨房那边真的是有够忙的，忙到不行喔！不天气是多么，大家炒是一过一，越吃越顺，我们餐厅喔，完全都要靠你许师傅了啦。我们餐厅后就是炒最有名，每天都在招呼客人我哪里会不知，大家都嘛是衝着你许师傅的手艺来的……」嘴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