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着想要爬起来,然而方才两度命悬一线,他早已吓得浑脱力,此时还未缓过劲来。
勉站起,可冷不丁瞥见不远一截断肢,他双膝一,又摇摇坠,看着要栽倒在地。
桓煊明手快地在上侧,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提溜起来,程徵靠在上,终于勉站住。
桓煊:“能自己骑回驿馆吗?”
程徵想,可实在没把握,不敢托大——今晚他得的教训已经够惨痛了。
桓煊无可奈何,向一个侍卫:“忠顺,你带他回驿馆,再叫两个人护送。”
程徵垂眸:“在给殿添了……”
桓煊:“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了解萧泠,今夜勤政务本楼附近不太平,她一定会让这手无缚之力的病秧呆在驿馆别来凑闹。
程徵垂得更低:“在担心大将军事……”
他想起桓煊与萧泠的关系,没再说去。
桓煊:“萧泠第一次将兵时才刚及笄,以三千兵杀了两万奚人,亲手斩敌将颅,和手一起堆了京观。”
程徵苍白的脸几乎变作惨绿。
桓煊接着:“她是萧泠,你该相信她。”
程徵以为他会骂他自不量力,不想他既没有斥责他,也没有奚落他,心平气和地同他解释,可他这样的态度,比斥责和奚落更叫他无地自容。
他低声:“在自不量力,百无一用,帮不到大将军……”
他知自己没有武艺,即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让他在驿馆中等,他又实在坐不住,便想着至少去打探一消息。
于是他便骑着了门,可外的形比他料想的更,他逆着人而上,不一会儿便被挤得没法骑,他只能来牵着走,走了一段,连都牵不住了,手不小心一松,他和便被人冲散。
这时候他已知自己托大了,可再要回驿馆却没那么容易,哭喊奔逃的人群就像浪一样,他被推来攘去,就像一叶小舟,只能随波逐。
也是他运气太差,偏偏就被人冲到了这里,碰上这群凶徒。
桓煊见程徵吃瘪,红着睛苦着脸,越发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心里便如三伏天饮了冰一般畅快,任凭哪个男被自己敌救,都没脸再争去的。
他心里得意,脸上却越发要云淡风轻的样来,微微挑了挑颌,装模作样;“你有你的,该在别的地方帮她。”
程徵怔了怔,苦涩地一笑,揖:“在一叶障目,多承殿教诲。”
他被桓煊救的刹那便知自己已经输了,可此刻他才知自己输得有多彻底。
他用力咬了咬,抬看向坐上的男,他的眉宇间有些倦意,浅的衣裳沾满了血污,可依旧从骨里透尊贵来,无关他天潢贵胄的份,是天生的孤冷傲,叫人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