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2)

晏承狭的眸眯起来。

“薛定山将赈灾粮倒卖给汇丰商行，以及从汇丰商行购糠麸的明细账簿皆已查到，但尚未查到，泰山商行和薛定山银两往来的账簿。”

“对，薛定山那人贪婪成，不可能倒卖赈灾粮却不收银，只有一可能——他要那笔银，净净留他的袋里，那么自然需要借助第三方，而唯一有能力帮他们周转运作、并不引人怀疑的，只有钱庄。”

原来如此！

“照你们这查法，自然是查不来的。”

月落乌啼，参星横斜，一晚上的心惊胆战，如今也该尘埃落地了。

“一分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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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驿馆的人忙碌了半宿，曲瓷一直在房中等消息，到后半夜时，陆沈白遣人来说，基本差不多了，让她先睡。

但以上这些都是她的猜测，如何，还是得陆沈白去查。

曲瓷这才松了一气，便安心睡了。

“你怀疑，汇丰商行和钱庄勾结，为薛定山洗赃银？”

冰消雪，钦州的天终于要来了。

第二天她醒来时，外面日已经升得很了，推开窗，冷风拂过脸颊，带着冬末的寒气，又夹杂着初的温柔，凉凉的很舒服。曲瓷撑着颌，看着中积雪在日光中一消弭，房檐上的冰凌，也滴答滴答化着。

而这笔银到泰安钱庄之后，泰安钱庄的老板，会想办法将这笔银转送回薛定山的手上，比如在浣楼，三千两买个娘。

陆沈白也想到了这其中的关联，当即立断：“孟昙，去抓人。”

“不是，汇丰商行老板是一个姓秦的人，一直在同薛定山狼狈为，我已将人带回来了，现在正在审。”

“我已派人查过了，但并无收获。”

利，请公、王爷责罚。”孟昙立刻跪请罪。

“泰安钱庄？”曲瓷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拉住陆沈白：“沈白，你确定是泰安钱庄？”

岁岁被带回驿馆时，气好了很多，脸也圆了不少，看着十分粉可。

“在哪儿审？本王过去瞧瞧，本王就不信了，他们能的天衣无，让人一把柄都抓不住。”

曲瓷弯腰将人抱起来，故意逗她：“好想是有多想？”

陆沈白疲累了眉心：“拿到了一分。”

曲瓷绷的神经松懈来，困意顿时席卷而来，陆沈白将她送回房中，便又去了前厅。

“我外祖母娘家，先前是开钱庄的，我曾听她提起过，钱庄是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许多明面上不能见光的银，只要通过钱庄运作一番，再去时，便能成为净的银。”

薛定山将赈灾粮银倒卖给汇丰商行，并未直接收银，而是让汇丰商行将银给泰安钱庄，汇丰商行同泰安钱庄有合作，是以没有人怀疑，他们中间会牵扯到贪污银。

“姑姑、姑姑——”

原来如此！

孟昙应声而去，带着士兵迅速走了。

“哎呀，就是，”岁岁大概觉得，自己形容的不贴切，绞尽脑的想了想，又：“姑姑不在这段时间，沈白大人哪儿都不去的，他好可怜的，跟岁岁一样，每天都在等姑姑回来呢！”

曲瓷心中顿时有了猜想，她抬，眸光灿若星：“沈白，你还记不记得，我先前跟你说，浣楼为娘赎的价格太过虚？”

陆沈白转看着曲瓷，眸光沉沉：“愿闻其详。”

“罚你薛定山能活过来吗？”晏承翻了个白，又扭去看陆沈白：“你那边查的如何了？账簿拿到手了吗？”

陆沈白让随从带晏承过去。

“今夜你没来之前，浣楼在办娘赎竞价，价三千两，买了个娘的人，就是泰安钱庄的刘掌柜。”

“嗯，就是，像沈白大人那样，很想很想的。”

薛定山这人唯利是图，断不可能，将赈灾粮白送给汇丰商行，除非——

曲瓷：“！！！！”

“汇丰商行的老板是薛定山？”

一糯的女声突然响起，曲瓷回，房门被撞开，一个白玉团一扑来，抱住她的：“姑姑，你终于回来了，岁岁好想你的呀。”

“确定。”他看过汇丰商行的账簿，他们的银钱存取都是从泰安钱庄走的。

她小猫似的，在曲瓷上蹭呀蹭的，蹭的曲瓷心中一片柔。

现在所有事就全能联得上了。

曲瓷听他们这般说，心一动，转去看陆沈白：“沈白，自古粮银不分家，既然汇丰商行查不到薛定山受贿的线索，你不妨从钱庄手。”

陆沈白。

陆沈白沉片刻，立刻报一个名字：“泰安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