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园 第41节(2/2)

即便是无可去，她选择短暂停留的地方依旧是她熟悉之，

连康妮都走了，孟惟坐在康妮从前经常唱歌的地方，

“嘿，是你。你在这里嘛？”

但她不想，让阿婆知自己过得这么惨。

除了她，这条街上只剩一些浪人，今天的浪汉人数比往日少得多。

父母所在的地方也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把帽一直拉扯到耳朵上，她坐在路边等消息。

这份量禁不住冬夜风雪的袭击，她的睫不久就被雪粒盖住了，

冬天越来越冷了，去年冻死太多浪汉，还上了新闻，

“我待会儿会换个地方。”

会被找麻烦的。”

“但你在我的地盘呆着没关系，我今晚有去了，待会儿会走。”

贫穷让她被家人推鸟巢，要她早早尽力自谋生路。

家瑜跟自己认识也没多久，就被她这样麻烦。

这小小的相似之让她到茫然。

算得上孟惟的老熟人，她们以前经常分吃一份三明治。

走到市中心，天已经渐渐暗了来，冬天的白昼本就短，

会恍惚以为回到了家乡的天，沾衣杏雨，面不寒杨柳风。

期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康妮的脸颊瘦得凹去，

站在这场细雨里，嗅一空气里泥土跟青苔的味，

发这条信息后，连她都觉得，自己的脸好厚啊，

“唱歌的康妮”，是常驻在剧院附近的女浪人，

“丫，这里每块地方都被划分好了，如果在别人的地讨钱，

“你不浪了吗？”孟惟的印象里，康妮来到这里，至少一年半了。

她也分给孟惟一半。

她的眶周围是一圈纹上去的黑线，显得睛越发大，像两个黑窟窿：

康妮的行李只有一个大蛇袋，把蛇袋背在上，她跟孟惟说：

上的官员们被骂得够呛，所以今年他们同意多发钱给救护所，早申请就能早去。”

孟惟万万不要去阿婆家，阿婆肯定会收留她，

慢慢吃完了一个三明治，喝了两。

康妮撕开糖果包装纸，糖果嘴里，把亮晶晶的漂亮糖纸收袋：

这里没有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孟惟扔给她几颗从公寓拿的免费糖果：

康妮刚买了一份快过期的三明治，以前都是孟惟分给她一半，今天照规矩，

他们睡在街上，裹着被，有的人边还有两条小狗。

剧院的后门。

更何况今天的天气也不好。

孟惟往手心呵气：“无家可归，浪。”

但熟悉的地方至少能让她到一丝心安。

【家瑜，你有朋友吗，我欠了两个月的房租，公寓让我离开半个月，等补上钱再回去。我想找个地方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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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跟阿武这几天去了阿姆斯特丹，是学院组织的外考察活动。

“我去救护所，最近有了空位，他们同意让我住去。

在英国，三天两会遇上这飘着小雨的天气，仰起脸，再闭上，

不然还能去他们家住两天。

康妮刚从便利店来，就发现坐在路边的孟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