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私访瘦西湖(2/6)

李渊一字一板念：“……嵩山匪，一日不平朕一日寝不安，着晋王即刻领本兵征剿，早奏凯歌，以朕心。”

李渊走后，杨广问宇文述：“这场戏我演得如何？”

杨广谢恩接旨后，对李渊说：“请李大人到府中休息更衣，今晚本王为李大人摆酒洗尘。”

“官不敢，千岁海涵。”李渊固辞，“一者万岁要官即刻返京，二者千岁要整备兵征，再若打扰，有碍征程，万望见谅。”

这期间，宇文述一直在暗中密切注视李渊的表变化，见李渊脸上始终挂着问号，显然仍有疑问。待十三名官绅被打发走后，宇文述决心揭开闷葫芦，装作漫不经意地发现李渊：“哎呀！这不是李大人吗？”

次日午时，李渊飞驶离扬州。一路北上，直奔安。这日天晚，李渊因急于赶路错过了驿站。见得夜幕低垂，又值云四合，滴滴的细雨飘洒来。路径难辨，疲人饥，李渊决定就近借宿。又行里许，前面一灯火闪现。近前细看，却是一绿荫覆盖的田园。几间茅舍，一竹篱，分外幽雅恬静。李渊方要叩门，望见男女主人双双立于檐观赏夜雨景。瞥见来人，男主人先开了：“远

“事也只能到这步了，至于结局，听天由命吧。”

“如此说，本王所作所为，已全被李大人访去？”

“俗话说，耳听是虚，见为实，”杨广柔中刚，“李大人是明白人，自会辨识真伪。”

杨广逐一听完陈述，看过厚礼，敛笑正说：“各位礼品之巧之贵重，令我这生在帝王之家者都叹为观止，不释手。然本王奉旨镇守扬州，自当谨遵父皇教诲，恪尽职守为国为民，焉敢收受一草一木。各位也许误听传言，本王绝无中饱私之举。礼一律璧还，休怪本王无无义。至于升迁遴选，国家用人之际，自当择贤能者而仕。只要有一技之，大隋必不埋没人才，各位好自为之吧。”

岂料李渊断然拒绝：“多谢千岁盛，依官之见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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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本王不款待吗？”杨广有几分不喜，“歇息一日，本王还要在大人台前请教呢。”

一个时辰后，杨广已在校军场。这里濒临江，陆并用。岸上，三千兵列成方阵，江中，数十艘战船，一字排开。当李渊随十三名送礼的官绅来到时，前的景使他大为疑惑。只见杨广把令旗一挥，在五旗帜引导的步军方阵，不时变换着队形。或一字蛇，或二龙戏珠，或三才五行，或七星八卦。中战船亦退有序，攻守快捷。李渊好生纳闷，难半日来听到的有关杨广的劣迹，都是传闻失实不成？

之见呢？”杨广此刻还算虚心。

杨广故作惊讶：“李大人如何来到扬州？又缘何如此打扮？”

李渊也正想亮明份，便走近杨广：“拜见晋王千岁。”

练告一段落，王义引十三名官绅在将台拜见杨广，李渊不声不响地混在随从人员中。

“不敢，略知一二而已。”李渊以话试探，“适才千岁凛然拒贿，慷慨陈词，令人钦佩，然何故有人散布对千岁不敬之词？”

“千岁应付自如，无懈可击。”宇文述不无隐忧，“只是我看李渊未必认可，他显然仍对千岁不怀好意。”

杨广与众官绅相见，极为客气：“承蒙各位专程拜望，本王不胜荣幸，奈何政务繁冗，难以畅叙，各位有何要求尽请直言。”

“不错，官自然心中有数。”李渊不再兜圈了，“晋王杨广接旨。”

宇文述忧心忡忡，默默不语。

杨广不再勉：“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臣在。”杨广面对圣旨跪倒，“父皇万岁！”

李渊离开杨广，并未离开扬州。他又在城访查了一日，所听所闻仍是杨广贪财好。李渊得结论，今日校场所见均是杨广作戏。也更使他认识到，杨广这两面派手法，一旦面南登基，将是大隋的无穷隐患。

李渊并不急于解释：“千岁适才演陆兵，堪称训练有素，兵壮，万岁果然慧识珠呀。”

杨广虽然认为此举不算明，但也认可了：“就依先生，照此办理。”

“李大人此话何意？”杨广更觉李渊来意莫测。

江县令、富绅、瘦财主等逐一呈上厚礼，说些溢之词。末了，无非是请杨广关照，或求升迁，或谋官职，不一而足。

宇文述堪称机，已有主张在：“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李渊已在扬州，何不作个样给他看看……”宇文述细说了应变之策。

“千岁，官是奉旨而来。”李渊有意卖关，“微服京，是便于暗中私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