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7)

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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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七姑是这个世界上对我们最亲的人。

那一次土铳的炸膛让她一夜之间白发苍苍。

上官明留来的那杆土铳成了我们的神支，它是我们手中最初的武。我们想，总有一天，我们会用它轰暴仇人的颅。我们常常用它来练习瞄准，等我们有力量使用它时，更好地发挥它的功用。在我十岁那年，我想我有力量使用它了，我们就在河滩上上官明教我们的办法，让土铳在我们手中第一膛的铁砂。

我们装填好铁砂和火药，就用手心手背的游戏决定谁来开这第一铳。结果是我赢了。开铳前，我让上官雄远远地走开。他躲到一棵柳后面，探探脑地看着我。我右手的指抠动了扳机，一声响在我前炸响，顿时，我前一片血光，我听到了上官雄惨烈的叫声……

土铳炸膛了！

我的脸被炸得稀烂，嵌去许多炸碎的铁砂，疼痛撕裂着我少年的心。不一会，我就昏死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我什么也看不见，前一片漆黑，脸上火辣辣的痛。我的脸上被破布条包裹着，我本就无法想象我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听到了黄七姑的泣，上官雄坐在我的旁边，他的右手和我的右手地握在一起。

黄七姑哽咽地说：“孩，我让你不要碰那土铳的呀，你们还小，怎么能够碰它呢？”

我咬着牙对她说：“，我会没事的！等我伤好了，我还要打铳！”

黄七姑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她又气恼又心疼地说：“你不要命了，你还想打铳，你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还说不准呀！老郎中给你理过了伤，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养伤吧！孩！”

我不可能不碰土铳，我的上已经继承了上官明的血，尽他不是我的父亲。但是，我又觉得疚，我给黄七姑增加了多大的麻烦，她一个老太太，拉扯我们两个狼崽般的孩，多么的不容易。我受伤的那些天里，黄七姑天天跪在神龛底，祈求菩萨保佑我平安，然后四借钱，为我抓药。我伤好后，看到黄七姑满的发变得雪白，我的心被刺伤了。上官雄说，在我受伤的第二天早上，她的发就全变白了，那个晚上，她一直没有合，坐在我边泪。上官雄还说，大家都认为我会变成瞎的，没想到我睛没有受伤，却留了满脸坑坑洼洼的麻。

也许我真的是个不祥的丧门星，谁沾上我都会倒霉。

我刚刚生来不久，我爷爷就相继而亡；我7岁那年，好端端的父母亲也相继得病死去；上官明也因为我死于非命……我万万没有想到，黄七姑会在我11岁那年的天离我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