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明白了一个理,有些穷疯了的人,不会比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好到哪里去,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良善的心,没有了为人最本的血!
土匪们走后,秋兰就呜呜地哭起来,我忍着满肚的怒火和屈辱,安着秋兰:“妹,莫哭,这不算什么,说不定我们明天到别的地方能够碰到手大方的人,一就把今晚被抢是钱补回来呢!莫哭,妹,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好……”
5
雪飘飞。
我们在过年的前两天带着年货,迎着鹅大雪回到了雷公湾。回家前,我对秋兰说,千万不要提在破庙里被土匪抢的事,秋兰着泪答应了。那是耻辱的事,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很多时候,我必须隐忍,必须独自的着自己的伤,尽有些伤一生也不会愈合!
我和秋兰踏雪而归,回到雷公湾,远远就看到山坡上家门的红灯笼站着一个人,他边着旱烟边朝来路张望。秋兰看到冯三同,像是多年没见到一样,兴奋得奔跑过去。跑着跑着摔了一跤,她爬起来,又接着跑。那景让我动而又辛酸,动的是他们父女,辛酸的是,我的亲人都埋在黄土底了。
回家后,冯三同把秋兰叫到了房间里,他们在说什么,我都没有听见,我也不会想听,他们父女多日不见,说些贴心的话,也是人之常。过了一会,他们来了,秋兰瞟了我一,羞涩的样,然后厨饭去了。冯三同朝我笑笑:“麻,辛苦你了。”我说:“哪里,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冯三同又说:“多亏了你,一路照顾秋兰,她给你添麻烦了哇!”我说:“秋兰妹一路上给我帮了不少忙,怎么能说添麻烦呢,是我拖累了你们呀!”冯三同又笑了笑:“哈哈,咱们既然是一家人,也莫要相互客了。我是过一年少一年的人了,这把老骨很快就会埋黄土之中,以后秋兰就托付给你了!”
我没有再说话。
屋外凛冽的寒风呼啸,雪狂舞。
大年三十晚上,我喝醉了酒。那个大年夜,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好的一个大年夜。吃年夜饭前,我站在门外的一棵树,在风雪中望着莽莽苍苍的远山和湘江,心里有一把刀在割着,淌着血。要不是秋兰唤我去吃年夜饭,我或者会一直在风雪中站去。
年夜饭还算丰盛,有有,就是没有鱼,这个大年夜,我相信湘江两岸的人都没有吃鱼,每一条鱼上,都附着一个冤魂。
秋兰给我们的碗里倒满了酒。
冯三同神严峻地把酒碗端起来,我们也学他的样把酒碗端了起来,他说:“列祖列宗在上,今天过年了,这一碗酒敬你们——”说完,他就把那碗酒泼在了地上。
秋兰也学他的样把酒泼在了地上。
我心里说:“张宗福,这碗酒你和所有死去的兄弟们先喝吧——”
我把那碗酒缓缓地泼在地上时,我仿佛听到了许多人排山倒海的怒吼……我的神有些呆滞。
秋兰又给我们的碗里也倒满了酒。
冯三同端起了碗:“麻,秋兰,咱们把这碗酒喝了吧,希望来年顺意,平平安安!”
他一仰,把那碗酒喝了。
秋兰脉脉地对我说:“哥,你也喝了,今晚兴呀,不要老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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