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发魁笑笑:“好好带你的兵吧,仗有你打的!”
杨森离开张发魁时,心中好像预到了些什么。
过了几天,张发魁营命令杨森带几个兄弟到前沿去侦察一日本人的兵力。杨森带了包括我在的十来个人走了,他到哪里都要带上我,对我异常的信任,说实话,去执行任务时,我要掉他逃跑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我没有那么,还有一,那时已经国共合作,一起掉转枪对准日本鬼了,我找红军队伍的愿望也不是那么迫切了,到哪里不是打鬼呀!我心里惦记的是上官雄,不清楚他到底是死是活,我们两个一条藤上结的两个苦瓜,我不能扔他不,我希望和他在一起是因为相互有个照应。
杨森离开桃红,自然有说不的滋味,一路上看他魂不守舍的样。桃红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他完全为她而痴迷,我理解他。这是战争年代,日本鬼已经大别山区,向我们队的防区步步,他不可能带着桃红到走,桃红毕竟不是什么件,可以栓在他的腰带上。桃红在杨森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对杨森意绵绵地说:“今生今世跟着你走,恩人!”这句话把杨森动得泪横。他至死认定,他这辈只有两个女人他,一个是他可怜的母亲五姑婆,另一个就是睡在边的这个女人——桃红。尽这两个女人对他的各有不同的实质和容,但他还是至死也不会忘记。
我们从前沿转了一圈回到了古龙镇时,杨森却不见了桃红。他问了许多人,就是不知桃红的落,他伤心透了。
一个壮汉伤心的样是很让人怜悯的。
我想,如果当初我把秋兰带来了,她突然不见了,我会怎么样?
桃红到底上哪儿去了呢。
李贵对杨森说:“不就是一个风尘女嘛,何必如此,不要伤了骨。”
“臭狗屎,你他妈的懂个逑!”杨森恶狠狠地骂李贵。
李贵便不敢吭声了,只是陪着杨森难过。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找来两瓶烧酒,递给他一瓶,陪他喝闷酒,我也学会了在苦闷的时候借酒浇愁。桃红是个得让人不能把持的女,我没有办法形容她的,只知我这样的废人见过她后,也会为之心动,心也会燃烧一团烈火,我只能在无人的地方野狼般嚎,发心的shou和哀伤。我想桃红一定是被看上他的男人夺走了,可是,在古龙镇,谁敢动新保安五团三营敢死连连杨森的女人呢?
我的判断并没有错。
桃红并没有私自离开古龙镇,而是被杨森的上司张发魁营霸占了,张发魁见纸包不住火,在一次酒宴上,把这事向杨森全盘托了。就是我们回来的第三天晚上,张发魁请杨森去喝酒,杨森要带我去,被来请他的人拒绝了,说张发魁只请他一个人。
那顿晚宴相当的丰富,鸭鱼样样有,全是那时节上的好东西。酒过数巡,杨森悲从酒中来,叹了一声说:“一个男人连一个女人都保不住,真是生不如死呀!”
张发魁这一生也没有把什么人放在里,听完杨森的悲叹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了。
杨森被笑得莫名其妙。
张发魁似乎有些醉了,说:“不就是一个桃红嘛,一个风尘女,也未必有多少真实的,你又何必耿耿于怀,我们这些人,今天不知明天的死,也不一定能够守得住什么,我看杨老弟还是放宽心吧!该喝就喝,该吃就吃,不要亏待了自己!”
不听张发魁说还罢,听他这么一说,酒在肚里翻江倒海起来。他凄声喊:“桃红,我的老婆哪——”
张发魁本就没有理会杨森哀叫,继续说:“像桃红那样的女多的是,我帮你再找一个不就行了,只要你铁心跟着我,还会怕没有女人。实话告诉你吧,桃红被我养起来了,这女人卖唱,本来就不怎么样,只要给她钱就行。”
杨森听了张发魁的话,顿时呆了。
杨森不止一次吃惊于他的营,可这次吃惊,让他猛地清醒过来。他看到张发魁营后的两个随从似笑非笑,手一刻也没离开过腰间盒枪的枪把,杨森不敢轻举妄动,他知自己只要一动,就会死于非命,但他的心却了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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