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三汉鼎立龙斗野(6/10)

边，呵呵。”

他笑得鸷，我气得手指都在打颤。在这个时代，人们尚不信佛，没有所谓的回转世一说，但是他们都相信人死如生，在另一个世界里灵魂会继续生活，只是没有了。如果修行有，灵魂最终能够飞天成仙。

刘玄已经无赖到连死都不肯放过我！

我是个无神论者！我在心底默念了无数遍，然后告诉自己，我是个无神论者，所以不必惧怕他的威胁，不必顾忌他的无赖。

但是为什么，握剑的手会抖？为什么我会犹豫？为什么无法消去压抑在心底的那丝恐惧？

“没有我的保护，会有很多冤魂缠着你的！”

“啊――”我失声尖叫，几发狂“你到底想怎样？”

他抓住我的手，笑得邪魅，笑得自得，笑得疯狂：“我们城，去陵！”

“当啷！”剑落于地，我怅然绝望。

再没有比碰上一个疯更可怕的事了！

他会地狱的，而我，会被他一同拖地狱！

劝降

玄汉更始三年，盆汉建世元年，秀汉建武元年，九月。

赤眉大军攻陷安城，更始帝单骑而走。安失守，更始汉朝将相大多投降，只有丞相曹竟不肯投降，结果被人用剑刺死。

历时两年半的玄汉王朝终于彻底覆灭。

十月，赤眉军贴告示，如果刘玄在二十天自动归降，可以封王，逾期则一切免谈。

刘玄带着我其实并没有逃远，厨城门后不久，我们便撞上更始汉朝右辅都尉严本，严本见到刘玄，虽然以保护皇帝的名义派兵将他保护起来，可是我和他躲在陵一隅，每天困在房里，如困鸟笼，却是半自由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与其说是被严本保护，不如说是禁更贴切。

“去投降吧。”

他只当未闻，浑然不理会我。

“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在上的天呀！”我刻意挖苦他，一遍遍的打击“你要是不想给那十五岁的小皇帝磕也行，你往洛去啊！”洛打了三个月的仗，玄汉更始政权的覆灭，也让朱鲔的守之心彻底崩溃，终于开城投降。现在，刘秀已经率兵洛，驻南，同时宣布迁都洛。

两年，恰恰弹指两年光。两年前他从洛狼狈的离开，执节北上，边仅跟了百来号旧亲随。两年后，他作为一国之君重回那个曾经令他备受屈辱的地方，只是陪在他边的人，不再是我丽华。

刘玄被我一次次的打击、摧残得似乎已经麻木不仁了，无论我的用词再恶毒多少倍，他总是无动于衷，瞪着一双毫无焦距似的睛，无视我的咆哮与怒吼，视线仿佛穿越过我的，望着我后无尽的某个。

启门声嘎地响起，我闭嘴气，估摸着该是送饭的人来了，可没想到转过去，却意外的看到严本带着三四个人走了简陋的厢房。

“陛！”严本跪，举止虽然恭谨，可是那副神态却完全没把刘玄这个落难皇帝放在里。这也难怪他，实在是玄汉王朝已经完了，留这么个光杆司令也不可能再东山再起，搞不好还会连累自己。

刘玄显然也很清楚自己的境，所以严本来，他连珠也没转动一，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颓废样。

“陛！”严本后跨一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刘玄面前，哽咽着跪在了他面前“陛臣祉”

我猛地一凛，陡然间想起来，前这个相英俊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年的舂陵侯刘敞之刘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