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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电话那边连连应声，说着知了知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事毕竟在公安局里，很快就有人来收尸了。

挂断电话以后，柳煦就了一气，往后倒在了车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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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该说不说，他是从没想过地狱以后的第一份工作是保释沈安行。

都结束了。

【我已经没有再经历生离死别的勇气，我是胆小鬼。】

柳煦倒在车座上，捂了睛，又无奈地笑了两声。

然后，沈安行就被拘留了。

沈迅死了。

柳煦了去。

“……”

柳煦低了低眸，对着这些话沉默了好久。

去的时候，他不小心又往划拉了一，这一就划到了底。

他准备删掉遗书——这东西肯定已经没用了，留着就是个祸害。

柳煦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沈安行在审讯室里一拳朝着沈迅挥过去的时候，他就猜到会这样了。

他看到了最面的一段话。

【我还他，我还是沈安行，人们总说时间能抹平一切，可我这儿不行。】

不过沈迅是在所有人底意外死的，沈安行自己也有苦衷，这事儿倒不难办。

【尽对不起大分人，但这一次，我选择为此而死。】

午三，柳煦独一人走了公安局，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还打着个电话。

【对不起，。】

他又拿起手机，随便划拉了两，然后了便签里。

这气叹得如释重负，仿若劫后余生。

柳煦忍不住想。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喜他，很喜。】

【我忘不了他。我知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永远都不会有回响，可即使如此，我也依然忘不了。】

不过这事在他的专业领域里，沈安行也确实该揍沈迅一顿，他也没打算拦着他——很明显，当时在场的人里，不打算拦着沈安行的不止他一个。

然后，他再次轻轻笑了一声，伸手了删除。

柳煦把沈安行的事挑挑拣拣，和公安局的人代了一番，麻烦他们好好对他，又过去和沈安行叮嘱了两句以后，就转去替他周旋了。

【……所以，如果我没办法把他拉上来，我就跟他一起去。】

【，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些，但我一直记得那些闪闪发光的日。七年里，很多人都叫我忘记那段时光和他，但我总也忘不了，我记得他每一次说喜我的样，我记得他每一次看向我的目光，我记得他的小心翼翼——我记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