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我们的民商刑三
大件都由她带。学术平嘛,我还没有评价的资格。倒是听说老贺以前兼过律师
和纪检,离婚后就一扎祖国的法学教育事业之中了。研究生、本科生,西大
和省师大,她都有课。老贺前夫也曾是院里的老师,后来了政法系统,听说现
在是省院执行局局。从这个角度看,李阙如这废的现多半无法避免。
了院办大楼,迎面一个老师打招呼:「贺老师这么急啊。」老贺着就
蹿了电梯里。我三步并作两步,赶忙挤了去。「贺老师,我错了。」我泪
都差挤来。
「错了?!」乎意料,老贺竟然扫了我一,「你哪儿错了?!」
我发觉柚真他妈沉,勒得手疼。
「你,全年级二百号人,就你脾气大!啊?逃课还要耍大牌啊!」老贺声
音本就低沉,激动起来简直像黄鼠狼。「了不得啊,」她猛地拽起我的网兜,又
用力甩开:「你。」
到了老贺办公室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她一坐,就让我给辅导员
打电话。辅导员更是个二。于是我摇了摇。
我说:「贺老师,我真的错了。」
老贺打开电脑,不再理我。她翘起二郎时,一脚踢在桌楞上,咚的一声响。
我这才发现她裹了条丝袜。继而我注意到她穿着件呢包裙。这两年
刚行,中年妇女我真没见几个人穿过,何况是一向老土的贺芳。啊,的
力!
如果不是陷囹圄,我真想即兴赋诗一首。
「活该!」陈瑶埋喝了没有羊的羊汤,神亮晶晶的:「那你咋
来的?」
咋来的?这就要谢李阙如了。老贺沏上一壶茶,就玩起了纸牌。刷刷的
发牌声挠得人浑。我呆立一旁,也不知杵了多久。不时有人经过,跟老贺
打招呼。我毫不怀疑他们惊讶的神——等教育哪还有训斥学生这一。然而
毫无办法。我只能盯着老贺的脚,后来是,再后来是藏在休闲衬衣里的大。
终于,老贺不满地砸砸嘴,抬起了:「我劝你老老实实把辅导员叫来。」
借此机会,我双手捧起网兜,请求敬的贺老师允许我把它放到桌上。老贺哼
了声就又垂了:「辅导员不来,你就等着挂科吧。」我只好把柚抱到怀里,
欣赏起老贺和电脑的纸牌大战。总来说老贺略胜一筹,但不少牌她打得太臭,
我简直想越俎代庖,痛杀一局。这又引起了老贺的不满,她说:「就没见过你这
么的学生!」
这当李阙如冲了来。他一鲜艳的在动中四飞舞。
「啊。」看见我时他这么说。
老贺说:「你咋来了?」
李阙如搭上我的肩膀:「why can 『ti?」
老贺端起茶杯,不再说话。李阙如一坐到沙发上,扯着嗓哦了,也
闭上了嘴。房间里静得有夸张,我只好咳嗽了一声。老贺放茶杯:「说吧,
你逃课啥去了?」
我实话实说。
「我都不敢逃课,你胆倒不小。」李阙如不知从哪儿拎来一台笔记本,
也没开机,十指在键盘上嗒嗒作响。
「你消停会儿,」老贺扭扭脸,「电脑别到扔,丢了我可买不起。」
「又没让你买。」李阙如开了机。
「说吧,咋办吧?」老贺冲我仰起脸。
这我真的无言以对。
「还能咋办?请你撮一顿咯。」李阙如躺到沙发上:「我妈可到现在都没吃
饭,我也没敢给她带。」
「闭嘴行不行!」老贺腾地站起来,掀起一猛烈的风。我顿时有羞愧难
当。李阙如也没了音。好半晌她才又坐了去,吁气,声音都有些低缓:
「不叫辅导员也可以,你看这样行不行?」
「这不便宜你啦!」陈瑶在桌踢我一脚,又起一个糖油煎饼:「最后一
个,不敢再吃了。」
这可真是便宜我了。
老贺提一个解决方案,然后假惺惺地征求我的意见。遗憾的是我只能
如捣蒜。她的方案是这样的:第一,写一份保证书,其中载明「如再旷课,不计
学分」;第二——「第二,」老贺抿了一茶:「这节课讲啥,知吗?」略一
犹豫,我还是摇了摇。她倒淡定:「你就浅地论证权行为的无因,
一万字上,不求多奥,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在李阙如的蠢笑中我了网兜里的柚。临走,老贺又
提醒我一个月上来。我如临大赦般恩德。
「天大的好事儿啊,你就专心写论文吧,省得来烦我。」陈瑶满嘴油腻。她
奔放的吃相让人不忍直视。此君酷糖油煎饼,以及一切陕西。关于前者,
她说她爷爷就是卖煎饼的,那可是平海一绝。但我从未听过他老人家的大名。关
于后者,她说作为一个土生土的陕西人,家乡小吃天经地义。她倒真能讲
几句陕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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