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5)

庙里生了一堆火，在那堆火旁边铺了些稻草，当床。秋兰特别心疼我，她边往火堆里添柴，边轻柔地对我说：“大哥，你躺歇息吧，我看着火，火不灭，你就不会受冻的。”

我的确累了，我说：“妹，多加柴，你也歇息吧。我让你不要来，你非要跟我来，知苦了吧。”

秋兰的睛里漾动着波光：“不苦，和大哥在一起不苦。大哥，你以后不要那么卖力好吗，少使一劲人家也看不来的，那样你也轻松些。”

我笑了笑说：“那怎么能行……”

我说着说着，就招架不住，躺在稻草上，睛酸涩地闭上了，不一会就了梦乡。

我的确了一个梦。我梦见了上官雄。他在一个山上和白军血战，整个阵地都是一堆一堆的尸，就剩他一个人在守，天上飘着鹅大雪，大雪覆盖了阵地上的尸，却无法覆盖他手中枪膛里的愤怒之火，最后，他的弹打光了，白军士兵怪叫着蜂拥而上，他浑是血，圆睁着铜铃般的大睛，挥着鬼刀，朝敌军扑过去。他怒吼着左劈右砍，一个个白军士兵倒在他面前，鲜血飞溅。突然，一个白军士兵冲他后冲过来，用刺刀了他的腰，他回过砍了那个白军士兵的脑袋，他来不及再挥起鬼刀，几个白军士兵的刺刀同时刺在了他的各个位。上官雄扑倒在地上，鲜血将他淹没。那些白军士兵竟然朝他鲜血淋漓的上撒，天上的大雪越越猛，那雪也变成了血……我大叫着上官雄的名字惊醒过来，浑大汗淋淋，透了衣。

秋兰没有睡，惊恐地抱着我的说：“大哥，你又噩梦了，大哥，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发现上盖着秋兰脱来的打满补丁的棉袄，她穿着单薄的衣服。我叹了气，用责备的语气对她说：“我没事的，你怎么不睡呢？天明了我们还要赶路，你这样会把熬垮的。”

秋兰轻柔地说：“只要大哥好，我什么都愿意。”

我坐起来，把上的棉袄拿起来，披在了她的上：“快穿上吧，冻坏了如何是好！以后不许你这样的傻事了！”

秋兰凝视着我说：“我不冷。”

我瞪了她一说：“骗鬼，看你嘴都发紫了，还不冷！”

就在这时，破庙外面冲来一伙人，他们有的拿刀，有的拿枪，几个拿枪的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恶狠狠地说：“把钱拿来！”

我一看就是一群土匪。

我起了鬼刀，鬼刀在火光中发寒光。这可是一把喝过许多人的血的刀！况且，我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还怕了这群土匪，我准备和他们拼了，这时秋兰躲在我后，双手搂住了我的腰，我可以觉到她的瑟瑟发抖，她害怕得连话也说不来了。我对秋兰说：“妹，你别怕，你躲一边去！有哥在这里，千万别怕！”

秋兰没有躲开，双手反而搂得更了，也抖得更厉害了。

我对那群土匪说：“你们找错人了吧？要抢也应该去抢大人家，找我们有什么用，我们是穷光！”

领的一个黑脸汉把枪指到了我的脑门上：“别废话，快把钱拿来！我们知你们卖艺赚到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