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5/7)

里都是凶神恶煞的，杨森那张脸本来就得凶，更给人一可怕的觉，我们三人中，数李贵得清秀，我的满脸麻看上去也十分鬼怪，路人怎么能不躲着我们。

街旁围满了一圈士兵，那些士兵吵吵闹闹的，好像在争着什么。

“过去瞅瞅！”杨森说。

我们便走了过去。

“老五块大洋！&一个里气的塌鼻士兵大声地叫着。

“俺六块块大洋！”另一个胖的士兵喊。

“六块大洋够我们家生活一了。”一个清秀的士兵说。

“六块大洋能买多少稻谷呀，我们累死累活也不到六块大洋，真大方，不知你这钱是哪里搜刮来的。”又一个士兵说。

“这女得灵，值，六十块大洋也值！”另一个士兵着说。

“让开，让开！”李贵大声地叫。

那些吵吵嚷嚷的士兵，看到是敢死连的杨森连来了，赶快让开，但他们都不走，还站在那儿看闹。

杨森走上前去，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蹲在地上，上着一草标，面前放了一张纸，纸上写满了字。那女有着一张姣妍的脸庞，明眸秀，却挂着一悲愁与哀怨。杨森不认识字问：“她什么？”

李贵好歹读过两年私塾，认这几个字还可以的。李贵说：“这女崽是个卖唱的，她刚死了爹，要将自己卖了葬她的瞎老爹。”

杨森的眉颤抖了一。

他的目光和那女对视了一，神顿时慌起来。

“可怜的人！”我心里哀伤地说了一声，我突然想起了雷公湾的冯三同父女，他们现在怎么样？如果冯三同死了，没钱安葬，秋兰会不会也卖葬父？我浑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往想了。

“李贵，你上有多少大洋。”杨森问。

“七块。”李贵说。

“她要多少钱？”杨森又问。

李贵赶快回答：“三块大洋。”

“你们这些浑帐东西还站在这里什么，都给老！老要了这女。”杨森冲着那群围观的士兵大声地吼叫。

士兵们看杨森凶的火气大，手又着盒枪，都不敢吭气，一个个溜掉了。剩杨森、李贵和我，以及那个女。有两个士兵远远地看着我们，被杨森发现了，杨森又朝他们怒吼：“你们他妈的还不快！”

那两个士兵见势不好赶快跑了。

“你叫什么名字？”杨森轻声问。

女迷茫地看着杨森。

“官问你名字呢，说。”李贵说。

女哀伤地说：“我叫桃红。”

“桃红——”杨森轻轻地重复了一声，眉又抖了抖，我看得来，三十多岁了还未娶过老婆的杨森被女打动了。

“李贵，今天咱们不喝酒了，把钱全给她吧，让她把父亲葬了。”杨森对李贵说完这话后，抹了一睛，转便走，走了两步又回对我们：“你们帮助她去料理一吧，一个女人家不好办事。”

杨森转扬而去。

李贵疑惑地看着杨森，十分不解。

女朝杨森的背影跪而：“恩人——”

7

那个夜晚，李贵竟把桃红领了回来。杨森便和桃红结成夫妻，找了一间空房住在一起。杨森初为人夫，那几天里红光满面，沉溺在和桃红的恩之中，每天都兴采烈地请人喝酒，每次喝酒都叫我作陪。我心里有一说不的滋味，每次喝完酒，我就跑到镇外面，对着大别山嚎叫！没有人知我心的苦痛！我甚至有妒恨杨森，认为他叫我去陪酒是有意的羞辱我，我心里恶毒地咒骂着他！人在一些非正常的状态中总会产生非正常的想法。